不等沈薔換氣,他又堵了上來。
如此反復了好幾次,沈薔被折磨的脾氣也出來了,當他徹底惹怒她后,她磨了磨牙,不顧一切地一口咬在他唇上。
男人身子后縮,輕嘶了聲。
瞬即,沈薔兇巴巴地推了他一把。
半點好臉色都沒給他,“傅今慎,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此刻,她很暴躁,恨不得扇他兩巴掌。
什么狗德行!
接吻跟索命似的!
然而,她的暴躁換來的是他的變本加厲,逼仄的電梯里,她被他壓在墻角,男人大掌捏著她的脖頸,讓她動彈不得,呼吸再次被奪走。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開了。
兩人稍稍放開,額頭相抵那瞬,一條銀絲在兩人間拉扯,傅今慎喘著氣問:
“家里有沒有套?”
沈薔還沒從剛才捏脖吻的刺激中回過神來,好半天才慢吞回,“沒有。”
傅今慎拉開兩人距離,稍稍替她整理了下凌亂的發(fā),隨后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等我回來。”
沈薔回到家里,整個步子都是懸浮的。
這是她第一次邀男人到家里來。
而且還是目的明確的邀。
回想剛才那幾個窒息的吻,她口干舌燥,光著腳直接去冰箱里撈了瓶礦泉水,一通狂灌后,丟在沙發(fā)上的手機電話鈴聲響起。
光著腳丫子踩到地毯上后,摸起一看,是陌生號碼,見狀,沈薔皺了下眉。
不過到底還是接了。
然而,“喂”字還沒出口,男人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驟然響起,“沈薔,你讓我覺得陌生!”
電話是顧見潯打來的。
聽到男人的聲音,她胃里突然翻滾,惡心感叫她中午吃的飯都快吐出來了。
偏偏,那邊還用很哀痛的聲音問她。
“沈薔,我們之間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我們在一起九年,你從未讓我碰過你,現(xiàn)在,你才和那個男人見過幾面,你就讓他去買套,你是故意在惡心我,還是在故意糟蹋自己?”
聽完,沈薔內(nèi)心就兩個字,無語。
到嘴的“喂”字在舌尖打了個轉,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就掐斷了電話。
挺可笑的,到這一秒,她才開始反思自己到底看上了個什么玩意兒的男的。
不等她往深處想,有敲門聲響起。
看著門口,她微微瞇起了眼。
這么快?
垂眸瞥了眼掌心里握著的手機,她有些煩躁的抿唇,因為她并不確定門外到底是傅今慎那個狗男人,還是顧見潯那個賤男人。
狗和賤不過一字之差。
前者,能讓她爽。
后者,只會發(fā)癲。
在她猶疑的這幾秒里,門外的敲門聲繼續(xù),敲門聲很有節(jié)奏,三下一停,三下一停,數(shù)著像是不急不緩,可仔細聽聲音,卻是略急促。
幾秒過后,她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停在門口時,她懶著聲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