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送走他們,后腳扁衡就來了。
他們到了小客棧的時候,這里依然被封著,死氣沉沉的。伙計拴柱也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生火做飯。他認得扁衡,但不認識羊獻容。而羊獻容也只是穿了極為普通的衣裙跟在扁衡身邊,像是個助手。
拴柱將扁衡等人引到了老板娘住的地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還說道:“老板娘,大將軍讓扁醫(yī)士來給你看看病的。”
“咳咳咳咳,好。”有個女人的聲音從床榻上傳來,整個房間里有些陰暗,也因為沒有開窗有些臭氣和腐爛的味道。
羊獻容也沒管許多,先是將所有的窗戶全都打開透風。此時的扁衡已經(jīng)坐到了床邊,為這女子診脈。
扁衡是大醫(yī)士,年紀又很大了,因此也沒有男女大防這么一說。
羊獻容站在了扁衡的身旁,低頭仔細看了看這女子。她倒是極為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只是臉色蒼白,顴骨的位置有一坨紅暈,整個人顯得很是虛弱,但眼睛又是極為明亮,看到扁衡的時候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低聲哀求道:“扁醫(yī)士,救救我,我可不想死的。”
扁衡沉吟片刻才說道:“倒也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大約十幾副湯藥也就好轉(zhuǎn)了。不過,看起來你倒是身體弱了些,之前可否小產(chǎn)過?”
此話一出,這女子立刻就哭了出來。一旁的拴柱本來是站在門邊,此時都走了進來,低聲說道:“三個月前,老板娘摔了一跤,掉了孩子。”
“嗯,果然如此。”扁衡點了點頭,“內(nèi)燥憂慮,前些時日應當又寒涼了,所以才會得了這個喘息之癥。注意保暖,按時服藥,也會好的。”
“嗯。”那女子還在哭,但聽了這話,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她還轉(zhuǎn)頭看向了拴柱,說道:“你看看家里可有什么銀錢,一定是要給扁醫(yī)士診金的。”
“這倒是不用了,我也是奉命而來。”扁衡站起了身,“我給你寫個方子,回頭讓你的伙計去抓藥就好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我也給你寫上,讓他們莫要弄錯了。”
“多謝多謝。我姓李,閨名秀英。”老板娘又哭了起來,在床榻之上彎腰給扁衡行禮致謝。就在她低頭的時候,羊獻容分明看到了她裸露的脖頸之處有一圈淡淡的紅色印記,而露出的手肘位置還有一大塊擦傷并未痊愈。
“這是怎么了?”羊獻容沒有上前,但扯了扯扁衡,“扁醫(yī)士,你可有外傷藥?她的手肘應當是破了吧?”
扁衡回頭看了一眼,就俯下身將她的衣袖全都拉了起來,竟然是整條左胳膊全是傷痕,應當有些時日了,有些淺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但深一些的還隱隱能夠看得到血漬,就在她剛剛俯身致謝的時候,大約是又拉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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