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因家中出了皇后,這局面又要有變化了。
羊獻(xiàn)康從羊玄之身后走了出來,態(tài)度很是恭敬,但問出的話卻透露著不那么客氣和年輕人的莽撞,“大人,卑職想問:鳳鑾著火一案可有眉目?當(dāng)日我們都看到是劉曜救了皇后,為何要說他是放火之人呢?”
“康兒,莫要無禮。”羊玄之斥道。
“父親,我說的沒錯。當(dāng)日大家都看到,要不劉曜劈開鳳鑾,三妹妹就……”
“二弟。”羊獻(xiàn)永拉了他一把,“朱大人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朱墨在官場這么多年,當(dāng)然也不會因為這樣的無禮就生氣,更何況現(xiàn)在羊家的身份不同往日。
“劉曜現(xiàn)為嫌犯,就算他不是放火之人,也是毀壞了鳳鑾之人,眾目睽睽之下?lián)p毀御制鳳鑾,也是大罪。”
“可他是救人啊。”羊獻(xiàn)康更加不樂意了。
“這事情還要再查。”朱墨的回答很簡單,明顯就是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此時,司馬倫和司馬穎也來到崇華殿。
司馬倫是監(jiān)國之臣,大部分事項也都是由他做主。
因此,朱墨前來,就是找他的。
“趙王,成都王。”朱墨、羊玄之等又立刻給他們行禮,按照他們的封職來稱呼。
“行了,有什么事情?”司馬倫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司馬穎依然還是那副俊美斯文的樣子,今日只是普通官家男子裝束,墨綠色暗紋長袍,錦繡金線鑲邊,看起來更加倜儻風(fēng)流,賞心悅目。
“下官依禮今日是來見皇后娘娘的,特先前來給二位王爺請安。”羊玄之如今也是虛職的興晉侯,自然是先開口。
“嗯,知曉了。”司馬倫點了點頭,“對了,你也可以先等一下,孫秀他們幾個很快就要過來議事,你們可以一同去見皇后。”
“好的。”羊玄之又拱了拱手。
“剛才的喧嘩又是什么事情?”司馬倫早就看到羊獻(xiàn)康的表情有些激動,所以也就故意問道。
“事關(guān)鳳鑾被燒一案,下官只是想多問問。”羊玄之自然是維護(hù)兒子,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哦?有什么進(jìn)展了?聽說是抓了一個人。”司馬倫看著朱墨。
“是,抓了那個劈開鳳鑾的劉曜。”朱墨立刻回答。
“什么?”司馬穎出了聲,“這人是救了皇后的人吧?”
“回王爺,此人的確救了皇后出了鳳鑾,但他也是放箭之人。現(xiàn)在能斷定的是有人射了一支火箭點燃了鳳鑾,但會不會也是劉曜做的呢?再者說,他毀壞鳳鑾,也是死罪……”
“……”司馬穎聽了這話,抿了抿唇才說道,“這事情還是再查查吧。”
“是。”朱墨趕緊點頭。
畢竟初冬時節(jié),外面還是有些冷。
司馬倫已經(jīng)進(jìn)了崇華殿坐了下來,眾人也都跟著他走了進(jìn)來。
崇華殿的陳設(shè)很是簡單,因為是王爺們議事的地方,座椅有不少。
他自然是為首,就坐在了主座之上。
按輩分,司馬穎是子侄輩,所以他還是站著。
“你這是來做什么?”司馬倫向朱墨問道。
“回王爺?shù)脑挘瑒倓傆薪l(wèi)軍在北五所雜物倉庫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朱墨小心的遣詞造句,“因為是死在了鳳鑾旁邊,卑職覺得這事情還是要第一時間匯報給王爺?shù)摹!?
“什么?怎么死的?”司馬倫的眉頭擰了起來,“北五所不是禁軍之地,怎么可能會有人死在哪里?”
“之前為了制作鳳鑾,就特別將北五所的雜物倉庫騰了出來給雷大勇使用。大家都覺得那地方在皇城腳下,相對來說很是安全,平日里也就一把大鎖掛著,沒有人特別值守。現(xiàn)在鳳鑾都變成了那個樣子,也不會有人進(jìn)去的,所以就……”朱墨趕緊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