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總亦是在聽見厲南衡忽然的這么一句話時而表情一僵,轉(zhuǎn)過眼看見來人,看清竟然真的是厲南衡后,再又看了看表情這會兒淡了許多的封凌:“誰?這位封小姐?厲總的女人?”
“E總。”封凌的眼神沒有去看厲南衡,只淡淡的說:“我是你的客人,厲先生也是你的客人,你估計是聽錯了。”
E總不明所以,如果只是他聽錯了,那其他人不可能也聽錯了,但是顯然剛剛聽見了這句話的人,都絕對是聽清楚了厲南衡出口的話,一時間不太確定了起來,只能用探究的眼神又看了看眼前連件禮服都不愛穿,穿著休閑運動服就趕來宴會上的封凌,然后再轉(zhuǎn)眼看向厲南衡。
厲南衡也沒多解釋,只是眼神在封凌的臉上移開,轉(zhuǎn)眼看向其他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E總身旁的秘書想了想,趕緊上前去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通,明明封凌根本就不是故意的,而且那酒本來也不該撒到E總身上,可就是這么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卻被秘書擴大化,說了一堆關(guān)于封凌多么的冷傲目中無人的話,總之全部的錯都推在她身上,而且又將她的態(tài)度形容的非常惡劣。
聽罷,厲南衡只是又淡漠的看了封凌一眼,后者連眼神都沒朝他的方向遞過來,只是表情很冷很淡。
如果不是在這商界的眾目睽睽之下,再加上封凌的確是要對封家負責(zé),她真的很想給這個秘書一個過肩摔。
她連冷笑都沒有笑一下,只是表情很冷,冷的仿佛跟這些人始終有著一定的距離,哪怕是被人誣陷被人添油加醋,也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并不急于解釋。
那兩個保安見她一直是這樣的態(tài)度,直接不悅的伸手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松手。”厲南衡站在人群的簇擁之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冷淡慍怒,眼底透著明顯的暗沉,同時看著封凌:“你說。”
“我沒什么好說的。”封凌忽然被男人點到了,也就直接將目光對上了他的:“一件小事,不勞厲先生費心,我自己能解決。”
“能解決?”
厲南衡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旁人聽不懂的冷淡,剛剛還說是自己女人呢,但現(xiàn)在看起來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距離很遠啊。
封凌又看他一眼,想到自己難得這么狼狽相被厲南衡給撞見,明明之前說要跟他打賭的是自己,結(jié)果現(xiàn)在為了這十億的融資在這受人欺負的也是自己,相反的,他倒是一點都不費力,她跟他打這種賭,大概就等于是飛蛾撲火,自己腦子進水了和會賭這個。
想到這,她臉色愈加的發(fā)涼,不想再多說什么,只又對E總冷淡的說了句:“抱歉。”然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就要向外走,也不打算再給任何人留面子。
封凌在商圈里沒有這種任性的資本,但是厲南衡站在這,她忽然間也只想任性一次,不想在這樣自我尷尬的場面下去面對他。
“站住。”男人嗓音清沉,但是封凌早已經(jīng)摸透了他的情緒,知道他現(xiàn)在并不是在震怒,而只是警告她別在這種時候任性離開。
她本來是想走的,但一時想到了封家,想到了那句封家的參天大樹,當即就停下了腳步,同時只覺得后背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