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當即針鋒相對:“我既然能列席這個會議,為何我就不能說話了?”</p>
楊立鐸惱火地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列席會議?列席會議,只能聽不能說,這是最起碼的規(guī)矩。”</p>
李初年道:“我也想只聽不說,但你們的決策不對,我才忍不住說的。”</p>
楊立鐸抬手拍了下桌子,惱怒地道:“放肆。”</p>
楊立鐸作為鎮(zhèn)黨委書記,是南荒鎮(zhèn)的一把手,他要是和李初年這個水利員吵起來,也顯得他太掉價了。</p>
譚峰也斥責李初年:“太不像話了。”</p>
其他幾個鎮(zhèn)黨委成員也在紛紛指責李初年。</p>
善于察言觀色的蔡遠,發(fā)現(xiàn)楊書記還想發(fā)火,但卻礙于鎮(zhèn)黨委書記的身份,不屑與李初年計較。</p>
這個時候,自己如果朝李初年猛烈開火,那就等于巴結(jié)討好楊書記。</p>
砰,蔡遠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隨即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李初年。</p>
厲聲喝道:“你算個什么東西?這是鎮(zhèn)黨委會議,能讓你列席參加,也完全是看在邱副鎮(zhèn)長的面子上,可你沒有自知之明,亂放厥詞,竟然敢當眾頂撞楊書記?你現(xiàn)在馬上滾出去。”</p>
李初年就像看一個小丑一樣看著蔡遠,輕蔑地道:“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你還讓我滾出去?你算老幾?這次會議涉及水利工作,鎮(zhèn)水利站就我自己。我不但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還有資格陳述我的意見。”</p>
李初年這番話上綱上線,還說的滴水不漏,其他人聽了也不禁心中暗嘆李初年說的很有道理。</p>
李初年雖然是針對蔡遠,但他這話卻是說給楊立鐸譚峰等人聽的。</p>
蔡遠眨巴了下眼睛,竟然一時找不到反駁的措辭。</p>
但蔡遠狡猾奸詐,隨即又有了反駁的理由:“李初年,這是鎮(zhèn)黨委會議,會議已經(jīng)做出了表決結(jié)果。我作為鎮(zhèn)黨委辦公室主任都沒說話,你一個小小的水利員還在這里墨跡什么?”</p>
砰的一聲,李初年抬手拍了一下桌子,他的力度比蔡遠剛才拍桌子的力度大多了,把蔡遠給嚇了一跳。</p>
“蔡遠,你是鎮(zhèn)黨委辦公室主任不假,但這是涉及水利的會議,你沒資格說話,但我卻有資格。”</p>
楊立鐸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揮了揮手,很不耐煩地道:“按會議表決的結(jié)果執(zhí)行,由譚鎮(zhèn)長和蔡主任負責具體落實。散會。”</p>
晚上八點多,省委組織部陳振業(yè)部長還坐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p>
他在等一個人。</p>
秘書推門走了進來,低聲匯報:“陳部長,童處長來了。”</p>
陳振業(yè)忙道:“快請她進來。”</p>
風塵仆仆的童肖媛從外邊走了進來。</p>
“陳部長,我回來了。”</p>
陳振業(yè)立即起身,從辦公桌后邊走出來,熱情地道:“肖媛,辛苦你了!快請坐。”</p>
童肖媛坐在了沙發(fā)上,秘書立即端過來一杯茶,隨后退了出去。</p>
陳部長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道:“肖媛,這么著急地把你叫回來,是因為明天早上就要召開常委會了。你現(xiàn)在就把你這次秘密走訪的情況詳細說一下。”</p>
“陳部長,我這次到蒼云縣秘密走訪了一個多星期,發(fā)現(xiàn)了很多問題。”</p>
但陳部長卻突然道:“你吃飯了嗎?”</p>
童肖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還沒有。”</p>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光忙于工作,都來不及吃飯了。我也沒吃,我讓秘書去食堂打飯,咱們邊吃邊談。”</p>
童肖媛高興地點了點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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