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從西郊馬場開出來已經(jīng)十幾分鐘了,紹輝還在后排笑的不可抑制,一邊笑還一邊指著陳魚說道:“西施,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西施。”
紹輝只要一想到剛才張雯雯驚恐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樂。
“為什么張雯雯聽了你幾句話之后就嚇成那樣了。”秦逸卻比紹輝理智的多,他總覺得陳魚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過篤定,不像是編的。
“還能為什么,肯定是張雯雯膽子太小了。”紹輝說道,“辛虧是白天,要是晚上,我聽了都要起雞皮疙瘩。”
紹輝學(xué)著陳魚剛才的樣子,重復(fù)了一遍陳魚對張雯雯說的話:“你半個月前是不是到過湖邊,那里淹死了一個人,是個男孩子,大概七八歲的樣子,一直喊你姐姐,姐姐,你救救我他現(xiàn)在就趴在你肩膀上呢。”
“閉嘴。”秦逸啪的一下拍掉了紹輝指向他的手指。
“是不是瘆得慌”紹輝問道,“你剛才被我指著的時候,有沒有一種真的覺得自己身上有東西的感覺”
秦逸抿著唇?jīng)]有說話,不過臉色不大好看。
陳魚在一旁看的直樂。
對比于后面歡脫的氣氛,陳陽的心情則要壓抑的多。因?yàn)樗庾R到,今天張雯雯對待施施的態(tài)度,大概就是圈子里大多數(shù)人對待施施的態(tài)度,只不過他們可能不會像張雯雯那樣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但是他們心里大約是瞧不上施施的。
盡管這是他的親妹妹,是市長的女兒,但是,從小被拐賣,十五年不可言說的成長經(jīng)歷,會是這些人眼里屬于施施的污點(diǎn)。陳陽只要一想到,會有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背后議論或者瞧不起自己的妹妹,他就想要暴躁。
“西施,我有個事情想問你。我問了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別生氣啊,我實(shí)在是太好奇了。”紹輝睜著一雙好奇的貓眼,直直的看向陳魚。
“你問。”陳魚好笑的看向他。
“你爺爺真的是驅(qū)鬼師”
“紹輝”紹輝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秦逸就忍不住出聲呵斥道。
“我就好奇嘛。”紹輝有些委屈的說道。
陳陽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自家妹妹,他沒有出口呵斥紹輝,也沒有開口幫忙回答。因?yàn)樗澜B輝的這個問題沒有惡意,而他也很好奇妹妹對于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
“是啊,我爺爺是驅(qū)鬼師。”陳魚坦然的點(diǎn)頭回答。
“世界上真的有鬼嗎”紹輝小聲的問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陳魚回道。
其實(shí)世上的人大多都是看不見鬼的,只有被鬼纏上的人才能感知到鬼魂的存在,但是被鬼纏上的人又都是有冤孽的,有冤孽的人自然心中有鬼。所以,信則有不信則無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沒有錯。
紹輝一聽,就自動判定為世上是沒有鬼魂的,他繼續(xù)好奇的問道:“我常常在街上遇見一些算命先生,他們給人算命的時候總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套話,好像套到每個人身上都合用一樣,讓人半信半疑的。你爺爺是驅(qū)鬼師,是不是也有這樣的一套說辭,就像是剛才你對張雯雯說的那樣”
“其實(shí)我剛才真的在張雯雯肩膀上看見了一個小孩,大概七八歲,渾身濕淋淋的,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他緊緊的扒著張雯雯的肩膀,像這樣”陳魚說著就要往紹輝肩頭扒去。
“咦~~”紹輝嚇的倒吸一口氣,一邊往后躲一邊嚷嚷道,“不想說就不要說,干嘛嚇唬我。”
“活該。”秦逸幸災(zāi)樂禍的送過去兩個字。
“咯咯”陳魚捂著嘴偷笑,沒有繼續(xù)再嚇唬紹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