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殆憋屈地進了客房。
一進客房,他就在床上躺下了。
“換床單,換床單!媽的,把時爺當老媽子嗎?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時爺早就揍你了。”
時不殆握緊了拳頭在空氣中揮舞了一下。
換個屁的床單。
等一下直接讓暴力女睡這間很久沒人睡,落滿灰塵的床。
時不殆這么想著,心里有種小小報復的小小滿足感。
很快,他就意識到什么。
在心里淚流滿面。
屁的報復快感,他已經墮落沒用到這個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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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殆說不換床單,就真的沒有換床單。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估摸著暴力女也快洗完澡了,心里惦記著她說的那句如果她洗完出來,床單還沒有換好,后果他知道的。
渾身一哆嗦,趕緊起來要出去客廳。
臨出房間門的時候,時不殆還往床上看了一眼。
他剛才在床上躺了會兒,蹭走了點灰。
暴力女要是進來的話,應該不會發(fā)現(xiàn)他沒有換床單吧。
時不殆走到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
他在茶幾上摸了包煙,長指夾著,點燃了。
壓力大的時候,來根煙最好了。
嘩啦啦——
忽然,空曠的客廳響起了水聲,時不殆往浴室看去。
暴力女是在這樓的浴室洗的澡。
他本來還以為她會上樓。
時不殆這個人騷包。
公寓這里,是不會帶床伴回來的。
但就算是這樣,他的浴室,門也是半透明的磨砂設計。
此刻,浴室的門透出暖橘色的光,一片霧蒙蒙的白色。
伴隨著嘩嘩的水流聲,很容易引起人胡思亂想。
時不殆閉上了眼睛。
腦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現(xiàn)出五天前的那一晚……
他還覺得大手撫摸上這個暴力女的觸感。
她的皮膚很涼,就像摸在冰冷的玻璃上,但是她整個人又挺軟的,可能是因為練舞,這種軟又帶著一種柔韌在里面。
跟以前碰過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強大,冷漠,又……美麗!
好像,更有征服的快感!
“操!”時不殆忽然睜開眼。
他深深抽了口煙,手指有些抖。
什么征服的快感。
現(xiàn)在他都要被她征服奴役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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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慕一熏站在花灑下。
溫熱的水流打濕了她的頭發(fā)。
白霧一樣的水蒸氣充斥著整個浴室空間。
慕一熏一只手撐在墻壁上。
她低著頭,水流順著她的頭發(fā)往下滴,渾身已經濕透了。
她微微蹙眉,表情有些怔松,又有些迷惑不解。
她對自己今天晚上的行為感到疑惑。
熙讓她做自己。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她意外知道了時不殆那個沒用的男人去了夜店,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