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心里一扯,很不是滋味,回頭看他時(shí),才看到他眉頭蹙得緊緊的,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怎么了?”
“沒什么,睡得不好。”謝清舟站在門口,一只手撐在墻上,他只覺得額角突突的跳,又開始犯惡心。
張叔挑著傘過來了,“江總......”
“張叔,你送她回去。”謝清舟道,聲音痛苦,卻隱忍著往回走。
江南回頭看了他一眼,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不,不用管他,我們都習(xí)以為常了。”
她沒再說什么,打開傘慢慢走向車子。
穿過庭院,四周很安靜,只有雨滴打在雨傘的聲音。
“他頭痛的毛病,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
“去年開始,慢慢嚴(yán)重的。”
江南“哦”了一聲,坐進(jìn)車子里,只不過車子要啟動(dòng)了,薛阿姨沒打傘跑了過來,看著江南,“太太,江小姐......可不可以麻煩您一件事?”
......
謝清舟關(guān)掉了沙發(fā)上所有的燈,他頭痛,所以心里很煩,合衣躺在沙發(fā)上。
他頭一撅一撅的疼,心跳也跳的格外快,薛阿姨說想要讓太太留下,他攔都攔不住。
沒一會(huì)兒,他聽到了薛阿姨的抽泣聲。
“以后別做讓她為難的事。”他道,聲音在黑漆漆的客廳里,很沉,很低啞。
“就是讓我盯著你吃藥,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江南開口道。
謝清舟的一只手搭在額頭,幽深的眸依舊闔著,許久,他才說:“你不應(yīng)該回來。”
江南的確是不想管這閑事的,謝清舟都三十四歲的人了,不吃藥就疼著唄,可是薛阿姨一直在哭,希望她能勸一勸。
面對(duì)過往對(duì)她好的人,江南狠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