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一艘飛舟破空。
飛舟兩側(cè),各有一朵桃花印記,十分顯眼。
甲板上,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傲然而立,玄元之氣撐開,周遭冷空氣、云朵都無法靠近,哪怕在萬米高空、速度極快,其身后的弟子也全然不覺寒冷。
甚至感受不到哪怕半點(diǎn)寒風(fēng)。
“周長老。”
這時(shí),一老嫗從后方走來,輕笑道:“看這地界,已然離攬?jiān)伦诓贿h(yuǎn)了。”
“嗯。”
周長老輕輕點(diǎn)頭,仍然孤傲:“區(qū)區(qū)攬?jiān)伦冢@些年來青黃不接,原本早就該從三流宗門之列除名才是,只是考慮到有那五個(gè)老家伙在,咱們周遭的宗門也不好逼的太狠,所以才讓他們一直茍延殘喘至今。”
“卻不曾想,我們未曾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卻還敢搶我宗弟子。”
“縱然那些人中,也不見的能出一個(gè)哪怕能入我宗門墻者,但我宗不可辱。”
“卻是必然要給他們一些教訓(xùn)。”
“吳長老,你,明白否?”
“自是明白的。”吳長老沉吟道:“不過,想來咱們也不會(huì)逼的太狠才是?”
“這是自然。”
周長老點(diǎn)頭:“那五個(gè)老家伙不好對付,你初入洞天,更不是他們的對手。”
“若是要將攬?jiān)伦趶氐啄ㄈィ呐率俏覀兲一ㄗ趦A巢而出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jià),畢竟困獸猶斗,不給他們活路,他們會(huì)拼命。”
“所以我等此行,不為滅宗,只為打出自家威嚴(yán),以及···”
他壓低了聲音:“打臉。”
“原來如此。”
吳長老恍然大悟:“難怪宗主會(huì)讓你我?guī)闲氯腴T的弟子們,而且要等上月余才動(dòng)手。”
“明白就好。”
周長老笑了笑。
“我等老家伙打生打死有什么用?”
“若無奇遇,你我也好,他們五個(gè)老家伙也罷,此生都將困于洞天境,一眼便可看到頭。”
“而宗門的生命力,在于未來、在于傳承。”
“他們今年應(yīng)當(dāng)也是招到些新人才是,都是培養(yǎng)一月,讓雙方傳人捉對廝殺,而后將他們徹底碾壓~”
“可為本宗弟子樹心,日后修煉也會(huì)順利許多。”
“受教。”
吳長老恍然大悟。
“好了,加快速度吧。”
“是!”
飛舟速度進(jìn)一步提升。
但此刻,后方驚奇、興奮的弟子們卻是突然驚呼出聲:“快看,那是什么?!”
“好大!!!”
“也是飛舟!”
“哇,他們的飛舟上,刻著一只老鷹,好大的老鷹,還是金色的。”
周吳二位長老對視一眼,紛紛皺眉:“是金鷹宗的人。”
“金鷹宗心狠手辣,雖然實(shí)力與我們桃花宗相差無幾,但臭名遠(yuǎn)揚(yáng),莫要與他們起沖突,他們就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讓人厭煩。”
“是,長老。”
弟子們這才知道對方是何人。
飛舟也隨之轉(zhuǎn)向,想要避開。
但片刻后,吳長老卻沉吟道:“他們所去的方向,似乎,與我們相差無幾啊?”
“莫非也是去攬?jiān)伦冢俊?
“或許是了,據(jù)說攬?jiān)伦诓粌H僅是在我們桃花宗的必經(jīng)之路刻下那些話語。”
“哼,他們是找死!”
“不用管,咱們走咱們的。”
“···”
他們沒再多管,繼續(xù)趕路。
結(jié)果沒一會(huì)兒,又遇到一艘飛舟。
“是八劍門的人。”
“觀其方位,也是去攬?jiān)伦冢俊?
“這倒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