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萬聽過太上天的分析,問道,“兩個條件,那就該對應(yīng)四個結(jié)果,為何,你只說了兩個?”
“那兩個結(jié)果,不可能。”
太上天應(yīng)道,“倘若二爺理智尚存,還知曉自己是舊神之王,二爺最大的可能是自我犧牲,而不是和二公子大打出手,并且給李家?guī)磉@么多麻煩,至于另外一個結(jié)果,二爺若已經(jīng)沒有理智,只是被普通的舊神奪舍,為舊神之王作餌,可能性并不大,二爺?shù)谋臼拢重M是普通舊神輕易能夠奪舍,而且,長達(dá)數(shù)月時間,還沒任何動靜,這幾乎不可能。”
“條理清晰,沒什么問題。”
李百萬點頭道,“你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哪一個?”
太上天沉默,沒有回答,轉(zhuǎn)過話題,問道,“此前,樂儒說,要殺舊神之王,唯有月神弓,老爺認(rèn)為,誰會是這個月神弓的主人?”
“呵,我怎么知道。”
李百萬輕輕一笑,應(yīng)道,“此事,恐怕只有天知道。”
“義父,二叔不會有事吧?”一旁,李幼薇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不會。”
李百萬搖頭應(yīng)道,“慶之做事,一向令人安心,而且,古戰(zhàn)場中,還有梅花劍仙和劍癡,沒事的。”
“我吃飽了。”
兩人說話時,木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臉滿足地說道,“有點吃撐了。”
李百萬看到身旁丫頭啥事不管的性格,輕輕一笑,叮囑道,“吃飽就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不是還要趕路嗎。”
“恩。”
木槿點了點頭,先行起身,幫忙收拾桌子。
同一時間,大商皇宮,皇室宗祠前,孔丘收回了望向渝州城的目光,臉色說不出的復(fù)雜。
“儒首,既然舊神之王和月神弓之主的問題沒有頭緒,那就先放一放。”
一旁,李子夜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我們先解決另一個問題。”
說完,李子夜抬手虛握,直接將后方地上的燕小魚拘了過來,問道,“這一位,儒首打算如何處置?”
“老師。”
就在這時,西域,天諭殿前,書生開口,詢問道,“請問,燕小魚是不是在您那里?”
“還真是厲害。”
大商皇宮內(nèi),李子夜看了一眼西邊,冷笑道,“這么快,就找過來了。”
“不錯。”
旁邊,孔丘回應(yīng)道,“燕小魚確實在老朽這里。”
“老師可否留燕小魚一命。”
天諭殿前,書生請求道,“燕小魚是學(xué)生的弟子,弟子做錯了事,我這個師父也有責(zé)任,還望老師能看在學(xué)生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光明之神,就他在身上。”
孔丘語氣淡漠地應(yīng)道,“不殺他,就等于給了光明之神奪舍重生的機(jī)會,此事,老朽不能答應(yīng)。”
話聲落,孔丘抬手,剎那,皇宮中,一股磅礴無比的浩然正氣匯聚,瞬間吞沒了眼前的燕小魚。
肉眼可見,燕小魚的身體,在浩然正氣的凈化下,開始散離,縱然冥土之身,也無法抵御。
下一刻,皇宮中,光明大盛,一股驚天動地的神威爆發(fā),拼命抵抗圣賢的力量。
然而,圣賢面前,任何反抗都只是徒勞,僅僅數(shù)息的工夫,皇宮內(nèi),所有的光明神力全部消失,連同燕小魚的身體,一同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