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你大清早帶著這么多人,堵在我這里想干什么?”
“你干的好事還來問我?”王興沒有絲毫的懼意,因為他來之前就想好與對方翻臉了。剛剛更是直接控制了幾十名許墨的私人護衛(wèi)。
“你且說說,我做什么了?”許墨在人群中也看到自己的人。
“我兒子兩條腿,被那個姓張的小子打斷了,是不是你指使的?”
許墨微微有些疑惑,顯然對方嘴里說的人應該是張林。
但有些奇怪,對方才剛來基地兩天,與他兒子王子俊能有什么仇怨?
“沒有憑據(jù)的事,不要胡說八道。還有你們這些人,是想造反了嗎?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基地長?”
對于許墨的話,人群中沒有任何為之所動。好像這些人的眼里只有王興,再也沒有了他。
“哈哈哈”。
王興仰頭大笑幾聲,隨后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有憑據(jù)?我兒斷腿就是憑據(jù)。”
“說什么基地長?若沒有我們幫襯你,你算什么基地長?實話告訴你,這個位置已經(jīng)不再適合你了。我們高層一致通過,決定罷免你了。從此刻開始,你什么都不是了。”
許墨聽到對方的言論,頓時青筋暴起,自己一直提攜加上信任的人,如今卻是露出了獠牙,居然來咬自己。
雖然最近半年多,他也感覺出了后者有了這不尋常,但也并未多想。但現(xiàn)如今卻把他養(yǎng)肥了。
“王興你總算把桌子掀了,虧我是如此的信任你,真沒想到啊!”
“別說那些沒用的,把那個姓張的小子交出來,否則你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正當王興說狠話,準備動手時,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
“哦?你要怎么個翻臉?”
眾人轉身,向著聲音主人的方向看去。只見五名二十多歲的男子站在人群后面。
他們身著黑色作戰(zhàn)服,腳踩皮靴,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手槍。
說話之人一米八五左右,年齡相對比其他四人,要略大一點。
原本虎視眈眈的眾人,看到那黝黑的鐵疙瘩時,便紛紛讓開一條路。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手中那些鋼管和木棍。
五人很是輕松的穿過人群,走到王興身前。
后者雖然身上也帶有一把手槍,但他帶來的這些人卻都沒有。
看到男子有些不善的看著他,王興眉頭微皺,難道這人就是張林?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試探性問道:
“你就是張林?”
男子微微搖頭,“我不是。”
聽到對方否認,王興頓時松了口氣。不過隨后又有些疑惑。
“那你是誰?”
“高磊。”
來人正是高磊、任丘、王石頭、劉闖和劉偉五人。
許墨看著他們覺得很快有些熟悉,很快便想到,這幾人正是張林的人,應該是其保鏢吧!
“高磊?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王興不明白對方剛才為什么會接話。基地中大部分的人他幾乎都謀過面,他可以確信這些人絕對不是內(nèi)部人。也更不可能是許墨的人。
在半年前,他便把與許墨親近的人,陸續(xù)威逼利誘解決完了。冥頑不靈的早就被處理掉了。剛剛又把他那些貼身護衛(wèi)控制后,此刻的前者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了。
“我們是不認識,但你剛才提到的人我認識,而且非常熟。”
“哦?他是你的朋友?”王興有些擔心的問道。
高磊拿起槍,把玩幾下后隨意說道。
“我們不配與他做朋友,他是我們老大,也是我們主人。同時也是你們得罪不起的人。”
高磊的話音剛落,便引起了四周眾人的唏噓聲。
畢竟高磊幾人的氣場太大了,能被對方稱為主人的人,又是什么樣的存在。
王興,此刻頓時壓力倍增,同時心里也在猶豫不決。
自己兒子被打斷腿,又是那些人中傷的最重的。明明知道仇人是誰,卻不知該如何去報。
只因對方這五人,就不是那么輕易解決的。雖然他們?nèi)硕啵际抢浔鳌?
如果此時退走,會顯得有些窩囊,在重手下面前有失面子。但是此刻翻臉,又覺得勝算不大。
不過最終為了面子,王興還是硬著頭皮。
“你…那…張林把我兒子腿打斷了,同時還打傷了不少人。我受眾人委托,來找他要個……說法。包括我兒子的雙腿…可能以后就站不起來了。”
高磊笑了笑,“你口中的人,從不無緣無故傷人。既然打傷了人,便肯定是有原因。你問你那兒子了嗎?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沒問。”
“呵呵,什么都不清楚就來了?你這人還真有意思!”
高磊說到這里臉色忽然陰沉下來:“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要說法…沒有,如果你有想法,我們都接著了。”
“你…”王興一時語塞,現(xiàn)在看來選擇權又到他手里了。正當他左右為難時,基地高層管理人員李書走了過來。
“老王,我想這事其中一定有誤會,你不妨回去問問子俊,是不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才把對方惹怒的。咱們千萬不要冤枉好人啊?”
李書作為一個老油條,看到對方在找臺階,于是便出現(xiàn)了,只是這個理由實在有些牽強。
王興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一般,他微微輕嘆一聲:
“那好吧,我回去問問我那不爭氣的小子,看他到底惹了什么貨。不過…如果不是他的問題,這事我們就不追究了,可如果是你們老大的原因,那我們就算豁出性命,也定要討個說法!我們走。”
此話一出,王興即保留了面子,也安然無恙的退了回去。
……
“高先生,感謝你們了。”許墨看著眾人散去,也是深深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他覺得自己真是失敗透了。
“不用客氣,你知道張先生在哪里嗎?”
高磊從昨晚就沒見過對方,猜想也只有兩處地方能找到他了。
“啊!你們也不知道嗎?不但他不見了,我女兒也不知道哪去了?難道……”
許墨說到此處停頓了幾秒鐘,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只見他瞪大眼睛,一副緊張的樣子:
“難道他把我女兒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