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太危險了,找代駕的都是些醉鬼,萬一碰上個起了色心的……”
薛霽立馬道:“沒事!我從小立志成為一名打星,所以專門鉆研過武術(shù),撂倒一兩個醉鬼完全不在話下!”
盛妍:“……”
薛霽握住她的纖纖玉手,可憐巴巴瞅著她:“美人,你怎么能夠見死不救?說好的情比金堅不離不棄呢?”
盛妍絲毫不為所動:“你的演技退步了。”
薛霽:“……”
“算了,我知道你也難做,我再想想別的辦法。”薛霽喪氣地垂下頭。
“我試試……盡量幫你安排一下吧。”盛妍終究松了口。
“真沒事,你別為難了,我剛剛跟你開玩笑呢!”薛霽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再說代駕也不怎么掙錢,還不如干點(diǎn)別的。聽說現(xiàn)在大街上賣雞蛋灌餅的,月收入都在十萬以上,要不我去試試這個?”
盛妍涼涼瞥她一眼:“你會做雞蛋灌餅嗎?”
“不會可以學(xué)啊!”薛霽拿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你要對我有點(diǎn)信心。”
盛妍看著她,忽然道:“你真的……準(zhǔn)備放棄拍戲?”
薛霽滯了滯,捧著咖啡垂下眼,半晌,扯嘴一笑:“我也不想啊,可是都這樣了,總不能死磕吧?”
人活一世,若非被逼無奈,誰又不想做喜歡的事、愛想愛的人?
盛妍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煩躁情緒:“也不知道你究竟得罪哪路神仙了,倒霉成這樣……眼看著就要出頭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回頭記得去廟里多燒幾炷香!”
薛霽立馬從善如流地拿出手機(jī),纖細(xì)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著:“我這就轉(zhuǎn)幾條錦鯉去去霉氣。”
盛妍:“……”
盛妍沉默了一下,忽然又問:“對了,你昨天在秦亦沉那里呆了一晚上,有沒有……跟他說上什么話?”
薛霽抬眼,神色狐疑:“怎么,想讓我抱他大腿?”隨即自嘲地笑了笑,“別想了,他要是對我有興趣,就不會摳門到只給我三百塊錢了。看他那鐵石心腸的模樣,指不定是個性冷淡呢!”
盛妍斜眼覷她:“你倒是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性冷淡試試。”
薛霽笑:“那他估計連三百塊都不想給我了。”
薛霽短暫的代駕生涯就這樣告一段落。
一周后,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去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兼職售樓中介時,盛妍忽然撥了個電話過來。
“你不是想當(dāng)代駕嗎?現(xiàn)在有個單子,你趕緊過來。”
“不用啦,我已經(jīng)在找別的兼職了,萬一連累你被老板——”
“我不管你在干什么,總之給我立刻、馬上滾過來!”
電話倏地被掛斷,薛霽看著手機(jī)屏幕,一臉的莫名其妙。
雖然一頭霧水,但迫于盛妍的“淫威”,薛霽還是馬不停蹄地滾到了“春日宴”。
“你不是說不讓我當(dāng)代駕嗎?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薛霽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
盛妍道:“別的單子你可以不接,但這個單子,你必須接。”
“什么單子,這么重要?”
“秦亦沉。”
“……”薛霽一口水險些噴了出來,“又是他?”
她好笑地看著盛妍:“你不會真想讓我抱他大腿吧?”
“我看你腦子里裝的全是漿糊!”盛妍白她一眼,半點(diǎn)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神情嚴(yán)肅,“你知不知道,凱星集團(tuán)兩大股東,一個是趙凱,另一個就是秦家?”
薛霽聞言,終于斂了笑。
她天生性子大大咧咧,待人接物常有些缺心眼,雖然簽了凱星,卻沒怎么研究過東家的勢力派別,只聽說凱星背后有兩大股東——趙凱行事高調(diào),時不時出來晃悠一下,刷刷存在感,所以她還算熟悉,至于秦家……她壓根不了解,也沒怎么刻意關(guān)注過。
盛妍開始向她科普資料:“秦家兩兄弟,性格截然不同,老大秦亦景是典型的紈绔子弟,秦家的家業(yè)險些就敗在他手中,幸虧去年秦亦沉從國外趕回,幫他穩(wěn)住了局面……”
“一句話形容,就是‘哥哥負(fù)責(zé)花天酒地,弟弟負(fù)責(zé)掙錢養(yǎng)家’,所以——”盛妍頓了頓,“現(xiàn)在秦家實(shí)際當(dāng)家的,其實(shí)是秦亦沉。”
薛霽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有些遲疑:“可是……就算他有那個權(quán)力,也未必肯幫我……”
“無論如何,這是個機(jī)會,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成不成?難道你真甘心放棄你的演藝事業(yè)?”盛妍語重心長道,“我也不是要你去出賣自己,做什么違背原則的事,那樣的話,你還不如直接去求趙凱……我看這個秦亦沉跟趙凱不同,你就試著跟他套套近乎,交個朋友,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怕什么!”
薛霽看著她,怔忡片刻,忽而笑了:“知道了,女王大人。”
“少貧嘴!聽我的話,機(jī)靈點(diǎn)。”盛妍刮了一下她的臉。
薛霽順勢抱了抱她,眼角微濕:“謝謝。”
盛妍拍拍她的肩,笑道:“別忘了,你可是要成為國民女神的女人,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