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靠近黑眼鏡耳邊,輕聲說出剩下幾個字,“不給你逃單的機會。”
好殘忍。
好無情。
好無恥。
好窮啊!
黑眼鏡單手捂著胸口。
擺出一副中年喪夫老年喪子的悲傷模式,嘴唇不住抖動,悲憤地喊了一聲,“二爺~”
聲音抖成了波浪線,堪比醫(yī)院的心電圖。
吳墨被這腔調(diào)惡心夠嗆,一拳頭懟他肚子上,沒好氣地罵道:“別特么演戲了,時間要來不及了,咱們趕緊走。”
聽到吳墨這么說,黑眼鏡也不好繼續(xù)表演下去,撇撇嘴扔下句,“二爺真是好殘忍,連窮人都不放過。”
吳墨無語凝噎,真想回頭給他幾巴掌醒醒腦。
保噶帶著人手有條不紊地處理地上打手。
抽出后腰特殊的鉤子,直接勾在打手脖子上。
毫不留情地將人拖拽到懸崖邊上,充滿善心地給上一腳送他們?nèi)ノ魈臁?
解連環(huán)和霍秀秀,啞姐三人連車都沒有下,透過車窗看完整場打斗。
霍秀秀內(nèi)心吐槽不斷。
就小墨哥哥這龍精虎猛的架勢,小花哥哥是怎么昧著良心說他傷勢未愈人虛弱呢?
傷哪了啊?
腳后跟掉皮了?
要不說跟啥人學(xué)啥樣。
當(dāng)初連句臟話都不會說的小姑娘,經(jīng)過幾年熏陶徹底變了個模樣。
“二爺,寶貝兒,親親”
吳墨轉(zhuǎn)身往車邊走,黑眼鏡仿佛化身跟屁蟲一樣緊隨其后,嘴里不斷說著各種好聽的甜言蜜語,“親二爺,要不要這么殘忍啊,咱倆這關(guān)系,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你說要是請客”
掏錢?
跟要命有什么區(qū)別?
吳墨不想跟他繼續(xù)扯王八犢子,頭也不回地拉開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想要關(guān)上車門,卻被黑眼鏡搶先一步抓住了扶手。
他仍舊不死心想要努力一番,“真讓我請客啊?這么多人把我賣了也不夠啊,我還欠著花爺房租呢。”
“松開。”吳墨面無表情。
黑眼鏡垮著臉,“不松,松了命就沒了,錢就是我的命。”
“老張,幫個忙。”吳墨從兜里掏出煙盒扔了過去,“一盒煙,把這混蛋給我扔出去。”
“咱倆的事情,你居然找第三者”
黑眼鏡話音未落,凌厲地風(fēng)聲從后面?zhèn)髁诉^來。
“臥槽,啞巴,你真動手?”黑眼鏡頭一歪避開攻擊,不經(jīng)意間松開了車門。
吳墨關(guān)車門啟動一條龍,對著下面的張麒麟來了個飛吻,“謝了,大孫咳,老張。”
張麒麟:“”
即將飛起的腿改了個方向,差點踹到車門上。
吳斜死死咬著下唇,勉強控制表情沒笑出聲。
一行人重新上路。
連續(xù)解決掉了三波人馬,想來對方也確實是沒有了后手,總而言之后半程路相當(dāng)順溜的開到了茶樓。
說是茶樓,實際上從外表看很像是一處私人會所。
此時,院里院外已然停了不少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