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巨樹下,張良跟隨黃金小樹來到此處。
“這便是你的本體?”
黃金小樹道:“是,其實我的本體還在沉眠,我只是意識提前蘇醒,否則這些人哪有機會獵殺我的分身?”
忽地,張良就看見一個中年人,此刻正在手握鋤頭,在給巨樹周圍松土。觀其松土的方式,竟像是在繪制一種上古大陣。
這中年人看見黃金小樹,當即混身一緊,然后連忙俯首:“主人。”
“這是?”
張良疑惑。
黃金小樹渾不在意道:“我的手下。準確來說是前一陣子,這家伙通過一件隱匿衣物,獵殺我的分身,最后竟然偷偷摸摸溜到我的本體處。那時我的意識剛蘇醒不久,但也不是他能抗衡的,于是就將其拿下,與我簽訂契約,并成為我的奴仆,給我松土,并繪制上古喚靈大陣,讓我的本體可以更快蘇醒。”
“隱匿衣物?”
張良心中一動,看向那中年人道:“你姓蘇?”
蘇有名雖然淪為了黃金小樹的奴仆,但是當他知道黃金小樹乃是真仙強者的時候,便再無怨言。
試問,在整個萬古大陸,有誰有資格成為一個真仙的奴仆?甚至整個仙海都找不出一個真仙來好吧!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甚至心中還有些竊喜。
在見到張良的那一刻,他心中是極為震驚的,他不敢想象張良是何等人物,竟能與真仙強者并肩而行,而且有說有笑。
此刻,忽然被張良詢問其姓氏,自然就更加震驚了。
“啊?小人,小人的確姓蘇,不知大人是如何知曉的?”
張良嘖嘖一笑,心說這世界還真是小。
隨著他心念一動,煉虛天地展開,蘇紫葉和青鳥便被放了出來。
“公子。”
青鳥已經(jīng)習慣被張良收放,此刻現(xiàn)身,第一時間是驚訝于眼前的黃金巨樹,但隨即就被眼前的黃金小樹吸引。
當青鳥感受到黃金小樹身上的氣息時,頓時心頭一震,然后立刻行了一禮:“青鳥見過前輩。”
相比于青鳥,蘇紫葉被發(fā)出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瞳孔便頓時放大,驚呼道:“爹?”
“小葉兒?真的是你?”
“爹,你怎會在此?你在干嘛呢?”
“我……”
蘇有名看向黃金小樹,卻見張良正給黃金小樹介紹道:“這是我的道侶,曾陪我歷經(jīng)千山萬水,名喚青鳥,有登仙之姿。”
說罷,張良給青鳥介紹道:“這位是,嗯……”
“銀皇,昔年我的主人給我起的名字便是銀皇,雖然我明明是金色的。”
“青鳥見過銀皇前輩。”
銀皇微微點頭,旋即道:“境界有些不穩(wěn),似乎剛突破不久,此刻再用混沌土似乎不合適,這樣吧,此物給你。”
只見,銀皇隨手一抓,從虛空中掏出一塊樹皮,遞給青鳥。
只聽他道:“次日有九尾天凰曾在我身上棲息,她曾在我身上演武,這是她所演繹的一門功法殺術,你且拿著看看。”
青鳥心頭一震,連忙又行了一禮:“多謝銀皇前輩。”
銀皇點了點頭,又看向蘇紫葉,疑惑道:“這呢?”
張良:“此女與我有一段緣分。”
說罷,張良自己拿出了一塊混沌寶土道,丟給正在懵逼中蘇紫葉道:“此番,終究是你將我?guī)Я诉M來,這塊混沌寶土便給你吧!另外,你父親已入真仙門下,得此機緣,你父女二人也算都得了機緣,你我之間,自此兩清。”
張良對于自己人自是毫不吝嗇,但對于萍水相逢的人,比如蘇紫葉這種,并不是很上心。
而且,一塊混沌寶土,對于蘇紫葉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份大機緣了,足以讓她從大乘期直接晉到大乘后期,若她資質(zhì)差些,直接助其晉升渡劫期也并非不可能。
倒是銀皇,忽然開口道:“既然你們認識,那也好辦。小女娃,要不你也在我手下,每日給我松松土,除除草葉雜枝吧?”
張良訝異看向銀皇,心說這家伙這么好說話么?
銀皇道:“反正我也要用人的啊!這人既然跟你有緣,我用起來自也方便些。”
“你隨意。”
蘇有名則渾身一震,連忙拉著蘇紫葉道:“快,小葉兒,趕緊給真仙大人磕頭,我蘇家能為真仙大人效忠,乃我宗族之大幸。”
蘇紫葉方才心里還有些芥蒂,可忽然這黃金小樹竟然乃是真仙,頓時間心中震撼無比,心道這世上竟還有真仙存在?
“小女愿為真仙大人效忠。”
銀皇嗯了一聲,隨意道:“好了,今日不用松土了。有客人來了,怕是回頭要重新打掃。”
“客人?”
幾人還疑惑不解之時,卻聽“轟轟轟”一連串炸響驚現(xiàn),竟是有人以拳芒橫擊四方妖植,妄圖打開一條直接通往銀皇本體的道路。
銀皇小樹那樹臉上的眉毛皺起:“這些果然不是好東西,來就來吧,非要把我家門口搞得一團糟。”
張良笑道:“有些人的一貫作風就是如此,自以為強大,便強勢無比。”
說話間,數(shù)百人氣勢洶洶,穿過妖植森林而來。
當君凡等一行人看見銀皇樹下的張良幾人時,不由得也是一驚,心道竟有人比自己還快?
“吾?蘇有名?沒想到幾經(jīng)追殺沒找到你,你卻是先一步到了這里。”
有星宮強者忽然開口,星宮下令追殺蘇有名,認識他也是自然。
“是你?擄走崔四爺?shù)哪莻€家伙。”
有人認出張良,昔日在天帝城,他曾出手,引起不少人注意。
有人嗤笑:“此子當初不過合體后期,雖過百年,已晉升大乘期,但又能強到什么地方去?”
君凡則瞇著眼睛看向張良:“便是你殺了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