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有一劍,可裂天,斬海,平亂,掃盡身前無數(shù)敵。”
“吾有一劍,可當(dāng)百萬劍,殺。”
“殺~”
不知道是歷史中的呼喊,還是現(xiàn)實中的一時激蕩,伴隨著這殺聲響起,張良手中一劍,已經(jīng)遞出。
只見,赤紅色的光芒,自張良的身后浮現(xiàn),遮蔽了天空,覆蓋了城池,猶如無盡的紅色巨浪,化作一根根細密的紅色長劍,斬向城池之下。
“噗噗噗~”
“砰砰砰~”
張良此刻早已駭然不已,他難以想象,這樣可怖的一劍,竟然是自己殺出的。
或者說,是這真凰劍,借自己之手,殺出來的。
只見,城墻之下,紅色的劍海洶涌往前,淹沒了沖鋒在最前的獸潮,并勢不可擋地一直往后吞噬。
直至,張良放眼所見處,再無一只魂獸。
“好強。”
“這還只是仙帝門下的守城大將而已,那仙帝得有多強?”
然而,不等張良多想,他只覺神魂酸疼無比,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出現(xiàn)在身上。
可是,自己此刻只是魂體,肉身并不在此啊!怎會出現(xiàn)這種復(fù)雜的感受?
起初,張良以為,這是自己強行殺出方才那一劍導(dǎo)致的后遺癥。可等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后,發(fā)現(xiàn)不對,他只覺自己的力量在變強,這種變強的速度很快,冥冥中似乎有一些幽藍色的光暈環(huán)繞在自己周身,好像是時光大道。
緊跟著,他便發(fā)現(xiàn)那真凰劍中竟逸散出一道一道又一道的仙氣,環(huán)繞自己周身。
是的,張良得到過仙氣,自然認得出那是仙氣。
但這些仙氣不同,他們帶來的不止是力量,還有諸多領(lǐng)悟。
最可怕的,是張良覺得,自己現(xiàn)在似乎很強,強到了一種根本難以解釋的地步。
城下,遠方,視野的盡頭,那些被斬滅的魂獸雖然消散,卻仍有海量大兇,正如潮水般涌來。
見此,張良的內(nèi)心竟然異常平靜,他平靜地舉起劍,這座城池本身,某一瞬,他感覺自己就是這座城池。
“玄天第六劍,輪回。”
“玄天第八劍,一劍傾城。”
是的,便是這須臾之間,張良有所悟,自創(chuàng)玄天第八劍,一劍傾城,便如齊名,傾一城之力,化作一劍,一劍可當(dāng)百萬師。
只不過,此一劍后,真凰劍中逸散出來的那一道道仙氣,竟接連崩碎,被這劍勢所引走。
張良知道,這一劍太強,非自己真實實力可以斬出,好在有這些仙氣相輔,也不知能不能頂住三天。
而且,這一劍斬出之后,張良的注意力就不太能集中起來,有種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
模模糊糊中,張良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正前方,數(shù)米之外,一個身披甲胄的男人,孤獨地站在城墻之上。等他再環(huán)顧四周,卻見這座城樓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滿目瘡痍,血染滿地。
張良豁然驚醒。
這些景象,有些模糊,有些虛幻,仿佛如夢泡影,但張良知道,這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那身披甲胄的男人似有所擦,回過頭來,看向張良的方向,過了數(shù)息后才緩緩開口:“帝尊大人,是你歸來了嗎?”
張良先是心驚,此人竟有看穿時光的力量,竟知道自己的存在。
可他問的問題,自己要怎么回答?
然而,那身披甲胄的男人卻是微微一嘆,似是自嘲一笑:“當(dāng)初您說,三日便歸,這何止三日啊!我知道,就算真的是您,應(yīng)也是轉(zhuǎn)世后的您了。您留給我的那條路,請恕屬下愚笨,我終究是走不過去。帝尊大人,千山累了,我已經(jīng)忘了在這里守了多久,一萬年,十萬年,還是百萬年,或許是千萬年,我想,休息了。”
“好。”
張良心頭震撼,一個人,守一城,千百萬年,守到僅剩自己一個人,竟還在守。
試想那潮水般的大軍,張良自覺頭皮發(fā)麻,自己守三天守住了嗎?他不知道啊!自己斬出的輪回還在嗎?
不過,此刻面對這男人的,張良覺得自己至少此時此刻,不該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他似乎應(yīng)該說點什么,于是下意識地便說了聲“好”字。
卻見,那男人臉上露出了解脫般的笑容,而后他的身體便化作了點點星光,消散成了虛無。
“嗡~”
時光潮水退去,張良豁然回神,他不知道那帝尊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帝尊給這位名為千山的將領(lǐng)留下了什么路,以他這般恐怖的實力竟然走不過去。
但是,此刻張良來不及想那么多,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
他下意識地取出了那枚防御地圖令牌,卻見那令牌上的文字似乎發(fā)生了變化。
只見,令牌一面寫著“將”字,一面寫著“令”字。
張良只是看了眼那“將”字,便覺有一種無形力量,突然映照于自己的識海。
他本能地抬起了頭,他看見了一顆小樹苗。
那小樹苗青蔥翠綠,不知以何為養(yǎng)分,正在茁壯生長。
不過片刻,那樹苗便已長成一株三尺小樹,小樹上生出了六根枝丫,枝丫往外延展,有葉生出,葉落而生花,最終花生六朵而停。
“這是,道花?”
“等等,不對啊!我見那葉飄然的道花,明明只有一朵,也挺大。為何我是生出了一棵樹來?”
張良猜測,難道六朵道花,對應(yīng)了自己所修之大道?之所以生出小樹來,他雖不解,但也知一花一世界,一葉一乾坤的說法。
但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自己此前還對道花,道種什么的,一無所未知。結(jié)果就莫名闖了個迷宮,莫名守了座城,莫名就生出了一棵道樹來,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情嗎?
“嗡隆~”
事實上,天底下的確沒有這種好事,因為也在此刻,張良身下的城墻,竟變得虛幻起來,突兀之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片虛空之上,一枚綻放著光暈的珠子就浮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而腦海中,有一條張良難以置信的訊息浮現(xiàn)。
“上古帝宮,如帝宮者,皆為一方世界,能承一方世界之職責(zé),可為帝宮之主。成為了帝宮主人,便需承擔(dān)相信的職責(zé),你將代替某些存在,繼續(xù)完成一些未完成之事,否則必遭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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