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嘆口氣:“雁北寒比我輩分高太多了。我和她爭競,屬于以下犯上。這是九位副總教主共同的最大的忌諱。我想要往上走,就不能觸碰這個忌諱。”
說到這里,封云情緒有些低落。
“封星怎樣了?”
“星少現(xiàn)在在總教內(nèi),與辰赟競爭,據(jù)說雙方打得很是激烈。”
“呵呵……”
封云淡淡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封一知道公子的說話興致已經(jīng)沒有了,與封二一起靜靜地退出。
看著窗外山林。
封云眼中有沉思,不解,還有一種睥睨傲然。
“夜魔的這個謎底,等見了面,就能解開了。”
“雁北寒,你會如何安排?你安排我和夜魔見面,你會來嗎?如果雁北寒來,我該如何?雁北寒若是不來,我將如何?”
……
那邊,方徹收到了雁北寒的傳訊:“夜魔,你在哪里?”
“卑職現(xiàn)在在秘密的山洞里藏著,躲避追殺。”
雁北寒頓時笑出聲來。
剛剛調(diào)查了一下夜魔做了什么事情,連雁北寒自己都振奮了一下。
一人之力震撼東南?
這小子,成啊!
不過這小子現(xiàn)在應該被追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吧。明明改成方徹的身份就沒事了……哦,他現(xiàn)在還帶著一票屬下,不能改。
“據(jù)說你神威凜凜了一次,一個人震懾的東南大地不敢動彈?”
雁北寒笑吟吟的發(fā)消息。
“雁大人說笑了,那不是倒霉催的么……誰能想到,那么大的風雪跟人家大部隊直接走個迎頭?分明那么大的世界啊,平常走十天連一個人都遇不到,這下可倒好,全速奔馳中迎頭撞上了十幾萬人……”
方徹嘆口氣:“當場我人都傻了……我說真的,一點不撒謊。”
雁北寒頓時樂的笑出聲來。
這種情況她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的:暴雪,三尺之外不見人,夜魔帶著幾個屬下暢快飛掠……然后一個冒頭,與對方萬余大軍迎頭撞上,臉對臉,面面相覷……
真是想一想都要滑稽。
“不過你膽子也挺大的,在那種時候,竟然還敢剛正面讓對方不敢下手。這份魄力,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雁北寒對這一點是真心佩服的。
方徹以夜魔的身份出現(xiàn),鎮(zhèn)守者那邊是不知道的,真正是……若是在那個時候被殺了,也就被殺了。
可說是危險到了極點。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卑職只能奮力一搏。而且,雁大人也知道的,出來搜救的鎮(zhèn)守者……雖然都不是庸手,但是卻不會存在超級高手。”
方徹回復:“要不然,卑職也是絕對不敢的。”
雁北寒頓時就明白了。
是的,這種搜救隊伍不會有超級高手是肯定的,就好像三軍大元帥不會親自去押送糧草是一個道理。
但是雁北寒還想深了一點,那就是:以夜魔的另一個身份方徹來說,他完全知道搜救隊伍的底細。
完全可以確定對方隊伍之中沒有威脅到自己的存在,才會這樣膽大妄為的。
這樣一想的話,那種‘一人鎮(zhèn)萬軍’的傳說光環(huán),就頓時弱了些。
“說正事。有這么兩件事。”
雁北寒不再開玩笑。
“雁大人請吩咐。”
“第一件事,是白云宮的事情……那些心向守護者的人,已經(jīng)分道揚鑣走了……足足有十三萬人。連家眷,上百萬之眾。”
雁北寒道:“我并未有所留難。而且,守護者那邊前來接應這些人的,乃是斬情刀大人,一般人也擋不住。冰姨已經(jīng)追出去了,不過,她追出去,也只是為了與斬情刀碰一碰,并非是追殺。”
方徹心頭一跳:“冰姨?”
這下子是真正震驚了。
冰姨是誰?居然敢追殺雪扶簫?難道唯我正教還有不遜色于段夕陽的存在?
而且還是個女的?
哪怕只是追上去印證一下修為,碰撞一下強弱,那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嗯,冰姨就是冰天雪。你以后都會知道的。”
雁北寒并未詳細解釋。
方徹一臉迷惘,冰天雪這三個字,他都是第一次聽說……不對,貌似之前聽說過,雁北寒提過一嘴,她的瓊霄花被搶了一次,就是這個冰天雪……
但那時候方徹根本不會想到,出手搶奪瓊霄花的居然是這種頂級的大魔頭啊。
只是聽到女的這兩個字就本能認為實力不咋地,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思想回路簡直就等于是一頭豬啊.
“但是白云宮這邊,留下的力量也太復雜了。各種派系,甚至派系之中的派系,甚至同一個小派系的小團體……各種利益之爭,麻煩得要死。”
雁北寒頭痛極了。
“而且還都是高層,修為都不弱……中立派系還沒走,每時每刻都在扯皮,戰(zhàn)斗……”
方徹道:“這是應該的。白云宮的歷史,不弱于咱們唯我正教,這么多年的發(fā)展,必然是派系林立,而且咱們雖然是將他們分裂了,但未必不是正中了其中某些人的下懷。所以這一場,究竟誰才是贏家,很難說。”
“對,就是你說的這種局勢。”
雁北寒道:“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亂糟糟局面。我現(xiàn)在頭痛的很。”
方徹道:“雁大人你又錯了。”
雁北寒:“我又錯了?又?”
“是的。”
方徹道:“雁大人你走入了誤區(qū),按照白云宮現(xiàn)在的樣子,就算是你整理幾年,也是整理不出來的。而且他們未必服你,也未必服咱們唯我正教。白云宮雖然分裂了,但是那種屬于頂級世外山門的傲氣卻沒有被打掉,對吧?”
“對的。”雁北寒承認。
“所以您在白云宮浪費多少時間,也是白給。”
方徹迅速道:“之所以說雁大人您錯了,乃是因為,您有些本末倒置了,而且,越俎代庖了。”
“具體說一下?”
“就是這些本就不是您的工作,您卻陷進去了。”
方徹很清醒的分析道:“雁大人您的主要任務是什么?”
雁北寒腦子一陣清醒,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我……”
“您的主要任務,是分裂世外山門,讓這個世外山門從此不存在。而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
“您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剩下的梳理,歸納,消化,分派……這些都不是您的事情,您卻借著慣性走了下去。所以你才難受。”
“而現(xiàn)在您需要做的是,拋下這些事情讓總教去頭痛,然后您立即原班人馬出發(fā),擬定下一個目標,繼續(xù)去分裂才是您要做的事情!”
“陷身在白云宮,是最不智的。你現(xiàn)在只需要給雁副總教主發(fā)個消息:白云宮我已經(jīng)分裂了。如今唯我正教已經(jīng)入主白云宮,您快派些人來接手吧。然后白云宮的一切事情,都和您無關(guān)了。”
方徹道:“雁大人您說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雁北寒頓時有一種‘撥開云霧看青天’的感覺。
感覺自己整個視野也都空曠了,渾身都輕松了下來。
“對啊,這本就不是我的事情啊。”
雁北寒興奮。
方徹繼續(xù)道:“甚至你若是在走的時候,任何東西都不帶走,更好。”
他繼續(xù)出主意。
“懂了!”
雁北寒心花怒放:“夜魔,哈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好軍師!”
“雁大人過謙了。其實雁大人只是一葉障目不見大山而已。”
方徹道:“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我們打下來一個門派,當然要立即進行歸納安置,收斂財物,對歸順自己的人進行安排,然后對以后的路做出來規(guī)劃,這是正常的流程。”
“雁大人進入這個誤區(qū),實在是很應該,因為,任何人都會進去。這是一種順勢的本能。”
“一般來說,若是沒有人提醒的話,幾乎沒有人能脫身出來。我說一句話,雁大人就明白了。”
方徹道:“這是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啊!這是我千辛萬苦做出來的成績啊!不管怎么行?”
“哈哈哈哈……”
雁北寒大笑起來。
因為,她之前正是這么想的。
一點都沒錯,這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啊,當然要管理啊。
“現(xiàn)在雁副總教主故意沒有提醒您,應該是在看您究竟如何才能清醒過來。若是您一直陷在里面的話,雁副總教主也會提醒您的,他也不會讓您一直陷在里面。但是若是要雁副總教主提醒的話……雁大人您就失分了,雖然是自己的親爺爺,但是能力方面……您懂得。”
方徹道:“所以屬下建議,您應該現(xiàn)在立即停止和我說話,即刻向雁副總教主匯報。因為雁副總教主的提醒消息隨時都會到來,所以您務必要趕在他老人家提醒之前匯報上去,才能有意義和成績。”
“但一定不要說是被人提醒的!這不是隱沒我的功績,而是因為我的功績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無用,但是您的能力展現(xiàn)出來才是最重要。”
“懂了。”
雁北寒立即道:“那你等我一會,我一會再跟你說。”
隨即,立即切斷通訊。
然后呼喚五靈蠱,拿著通訊玉,調(diào)出來雁南的通話,立即發(fā)消息過去:“爺爺,白云宮我已經(jīng)打下來好久了,您怎么還不派人來接手?我這邊還等著收拾下一家呢。您速度太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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