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是飯店的熟客,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一條腿是瘸的,每次來的時候,都有好幾個手下陪著。
袁姐喊他常爺,但外面人都管他叫常瘸子,聽說過去是跟喬四做打手的,老了之后很低調(diào),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袁姐說他很有錢,在哈爾濱開發(fā)了好幾處樓盤,是個幕后老板。
至于哈爾濱的喬四是誰,我想不用我多說了。
但我總覺得,他看袁姐的眼神,似乎有點不懷好意。
見他帶人來了,袁姐恭恭敬敬的過去攙著他,常爺在門口的沙發(fā)坐下,很自然地拉住袁姐的手,輕輕拍了拍。
“小月,你家的事我聽說了,這么大的飯店,以后都要你一個女人頂著,難為你了呀。”
袁姐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任憑常爺拉著手,嘆了口氣,說這就是我的命,過去他對我有恩,我不能不管他。
說著,她就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出來,親自給常爺?shù)沽艘槐?
常爺又說:“你這飯店一個月我看也沒多少進賬,不如這樣,我給你拿兩百萬,飯店歸我,我再給他找兩個保姆,你就可以輕松了。另外,我在江北有一套別墅還空著,你可以搬過去住。”
我聽著這話不大對勁,老頭子雖然一句過分的話也沒說,表面上是在幫助袁姐,但我覺得,他好像沒安什么好心。
袁姐咯咯笑著說:“哎呀,那我可不能答應(yīng),無功不受祿,再說他還要去醫(yī)院做康復(fù),要是搬去江北就有點不方便了。”
常爺一笑:“我說的是你自己搬過去,你要是怕他去醫(yī)院不方便,我可以給他在醫(yī)院找個病房,常年的開銷我都負(fù)責(zé),這回總行了吧?”
他這么一說,傻子都能聽出來他是什么意思了。
這分明是想要包養(yǎng)袁姐啊!
袁姐還是笑著:“還是別了常爺,我得陪著他,真的是不方便……”
常爺臉色終于變了。
“這么多年常爺可沒少關(guān)照你,你就這么不給面子么?”
袁姐笑容開始有點僵硬,“不不不,常爺?shù)亩髑樾≡掠肋h(yuǎn)也不敢忘,但他現(xiàn)在有病,我不能……”
袁姐話還沒說完,常爺忽然抬起手,直接一個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他帶來的幾個人也圍了過來,個個面色不善。
我當(dāng)場就急了,跑過去護著袁姐,常爺也沒搭理我,又問了袁姐一遍。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
袁姐眼眶含著淚,卻還是在努力笑著。
“常爺,真不行,要不你讓我伺候他一年半載的,等他好一些,否則我這脊梁骨不得讓人戳斷……”
“一個月,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會讓人來收飯店,你放心,常爺不會虧待你。”
他全程壓根都沒看我一眼,說完拍了拍袁姐的臉蛋,起身便走。
袁姐咬著嘴唇不言語,胸口不住起伏,臉色煞白。
看著一臉絕望的袁姐,我渾身的血都往腦袋上沖,下意識地就沖了上去。
“袁姐說了,她哪里也不去,飯店是她的,她說了算!”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敢出頭,一個小平頭直接給了我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小逼崽子,滾一邊去。”
我被踹的連退了幾步,一股怒火沖上胸膛。
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我就像瘋了一樣,又像被什么力量控制著,沖上去先是給了常爺一拳,然后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終究是個老頭子,被我頂在墻上動不了,那幾個手下玩了命地打我,拳腳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