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人?賭局正式開始之前,小女子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與大人說,這做人吧,雖然不能說要太老實(shí),因?yàn)槔蠈?shí)人會被欺負(fù)。
但是也不能太壞了,有些事其實(shí)要適可而止,所謂世事無常,萬一某件事無法掌控,造成的后果可能會讓人后悔不已。
小女子知道谷大人不缺銀子,但是,銀子再多也買不來后悔藥的。
谷大人現(xiàn)在也是正二品的對吧,坐到這個位置應(yīng)該也不容易了,這若是掉下去,估計(jì)也就爬不上去了。
哎,真若那般的話,也真是令人惋惜啊!”鴻小朵很是‘真誠’的看著那谷大人道。
谷六一聽她這么跟自己父親說話,又惱了,剛想反駁教訓(xùn),卻見自家父親瞪了自己一眼。
“兒子這不是覺得父親您跟她一個江湖丫頭打嘴仗,不合適么。”他小聲的嘀咕著。
谷大人看向鴻小朵:“本官不知道你究竟什么人,只想問問你,既然知道做人要地道,那你為何如此對待魏大人?
你剛剛說本官做到正二品不容易,那怎不知魏大人亦是同樣的不容易。
你用秘術(shù),說魏大人先前尋回的孩子是別有用心之人設(shè)計(jì)假冒的,那這個孩子,本官沒猜錯的話,他是你帶來的人吧?
你又是出于何種目的做的此事?貪圖魏大人的家財(cái)想吃絕戶?還是因?yàn)樗缸訛楣俚纳矸荩氚膊鍌€孩子來,再慢慢轉(zhuǎn)變你江湖人的身份?
本官與魏大人以往的確不和睦,但即便如此,本官也是委實(shí)不能看著你用這樣的事,來欺瞞哄騙于他。
小丫頭,本官看你年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莫要再錯下去了,只要你認(rèn)錯,這場鬧劇就此作罷,本官敢保證,魏大人不會為難你的。”
鴻小朵聽著聽著就笑了,對著谷大人就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正二品的尚書,谷大人你是什么樣的人,今個這一出的心思和目的,可以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座賓客也知,即便是這般,谷大人還能說出如此義正嚴(yán)詞深明大義的話,小女子長了見識了,得,咱二人也別浪費(fèi)時間了,就看看最后到底是誰死鴨子嘴硬吧。”
鴻小朵的這一番話,再次讓在座的賓客均是倒吸一口冷氣,這丫頭到底什么來頭啊?
這么狂?誰給她的底氣呢?
很顯然,絕對不是魏大人,也不可能是暮世子!
暮容景看著鴻小朵心道,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么?就她這個架勢,估計(jì)就算在皇帝面前,也不會怎么收斂的。
她就不知道懼怕么?還是,因?yàn)闆]吃過虧?
相對于其他賓客,魏家老少幾口子,就沒覺得她虎了,對待谷尚書,就該如此。
他們不單不覺得她狂妄不知死活,反而還覺得挺解氣的。
“谷大人,這丫頭年紀(jì)小,不懂事,言語有冒犯之處,谷大人應(yīng)該不會與她計(jì)較的吧。”魏大人開口,把先前谷大人說過的話,又扔了回去。
谷大人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笑著,心說,莫著急,等下有爾等后悔,哭的時候。
等了這么多年,終于能出口惡氣了。
你魏均培為官清正又如何,今個老夫就要讓你顏面盡失,再也抬不起頭來。
那件事就算成不了,也無關(guān)緊要了,因?yàn)椋约旱哪康囊呀?jīng)達(dá)到了。
何況,沒到最后,那件事也不一定就成不了。
原計(jì)劃的那件事若是成了,自己就耐著性子等這姓魏的開心幾年,等到合適的機(jī)會,把事情挑開了,告訴這老匹夫真相,定然讓他氣急攻心,吐血,即便死不了,也是差不多了。
至于他兒子小魏大人,那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
“敢問這位高人,你那秘術(shù)需要準(zhǔn)備什么,祭壇?香燭?”谷六又開口了,陰陽怪氣。
鴻小朵撇了他一眼道:“不需要那么麻煩,閉上閣下的嘴,保持安靜就好。”
“既然是鑒別血親,麻煩哪位辛苦一下,幫我取需要鑒別的二人指甲。伯父,具體怎么做,你跟他們細(xì)說一下。”鴻小朵說道。
魏大人聞言,低聲問她:“就指甲?”
鴻小朵知道他的意思,笑著小聲回應(yīng)道:“對外,不能把底都露出來啊,要留點(diǎn)后手,預(yù)防萬一的。”
魏大人聽了恍然大悟,同時也很是動容,在她心里自己是自己人。
鴻小朵扭頭跟開陽說話,就聽著谷大人父子又整幺蛾子,說為了防止作弊,要選出幾個人來,全程監(jiān)督。
魏大人沒有擅自做主答應(yīng),而是看向鴻小朵,看她的決定。
“可以啊,雖然谷大人你是跟我有賭約的人,但是你想親自監(jiān)察的話,也是可以的。”鴻小朵很是大度的說到。
就是要他自己參與,那樣出來的結(jié)果,他再想質(zhì)疑也不行了。
鴻小朵半點(diǎn)都不怕他搞小動作,看他那么志在必得的神情,就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信她會這樣的秘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