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小朵剛想說路引的事,可是那墻上的投影,忽然一片雪花,然后,就只是潔白的墻面了,斷斷續(xù)續(xù)有那老頭的聲音傳來:“別著急,我會解決的……會解決的……會解……”
余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鴻小朵無語的捂著額頭,就知道這糟老頭子不靠譜啊!
已經(jīng)離開空間許久了,浴桶里的水都涼了,鴻小朵都沒急著出來,生怕剛站起身,又回到空間里被那老館長看見。
后來水實在是太涼了,沒辦法了才快速起身胡亂擦了擦就開始穿衣袍。
頭發(fā)也沒吹風(fēng)機,棉布絞個半干,又想起自己不會梳發(fā)髻,干脆用客房的梳子梳了一個大馬尾。
把換下的衣物,用包新衣的包袱布包了,打算等下吃了飯回來用熱燙洗一下,也沒必要扔了,雖說身上還有九十多兩銀子,但是誰知道以后銀子好不好賺呢,暫時還是省著點用吧。
盡管今個跟那老館長再次有了聯(lián)系,正事兒卻沒說成,但至少說明,那老頭子比她還著急建立聯(lián)系。所以,此時的鴻小朵,心情好了不是那么一丟丟。
打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的倆個光頭小丫頭,一個穿的淡粉色衣裙,一個穿的是淡黃色衣裙,白白凈凈的正瞅著她。
“娘?”倆光頭女孩不太好意思的開口喊道。
“哎,你是小瑤光?你是玉衡?”不是看她們的大眼睛和聲音覺得熟悉,還真的不敢認。
因為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倆丫頭洗干凈,白凈之后顯得更瘦弱了,嘴唇也不是很紅潤。
“餓了吧,走,咱到門口等天樞他們?nèi)ァ!兵櫺《鋳A著換下來的衣物,一手牽著一個往外走,那五個小子人多,不會這么快洗好的。
門口,已經(jīng)有四個換上新衣的小光頭在等了。
看見鴻小朵不好意思,還有些扭捏的上前。
看見他們此時的模樣,難怪那阿寬的小子,會污蔑她拐了小花子,洗干凈要去賣個好價錢了。
這幾個孩子洗干凈,穿上新衣服后,樣貌真的是俊俏?反正一看就是小帥哥的那種,鴻小朵一時間都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他們好看了。
稍微等了一會,天樞是最后一個走了過來,靦腆的笑著站在她身側(cè),洗了澡換了干干凈凈嶄新的衣袍還有點不適應(yīng)。
緊跟過來的東家的娘,邊走邊用袖子抹眼淚。
“婆婆這是怎么了?可是他們不乖氣到您了?”鴻小朵知道不是這樣,還是如此問道。
“小娘子啊,你說天底下怎么竟然有如此惡毒之人啊?孩子們本就可憐了,還不善待他們,看看都是一身的傷。”婆子邊流淚邊伸手把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孩子袖子拉上去。
也不怪她哭,洗干凈后的胳膊,那些紫紅,黃紅的新添的和老痕就更清楚了。
痕跡都在身上不明顯的地方,除了天樞額頭的那道新傷。
“佟伯他一個老頭子,也是心疼壞了呢。”婆子說著,眼淚又是兩行下來。
“婆婆不哭,不疼了。”玉衡用袖子去幫婆婆擦淚。
“好孩子,好孩子。”婆婆自己掏出帕子擦了眼淚;“頭發(fā)原本是聽小娘子你說,給他們只剪短的,但是都是生了虱子蟣子的,老婆子我就干脆自作主張,喊了街上剃頭的師父,都給他們剃光了。不然的話,換上新衣衫也沒用,隔幾天又全身都是了。
小娘子,你不會怪我吧?”
鴻小朵哪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忙說不怪不怪,還問剃頭多少個錢,她來出。
婆婆說不用,剃頭的師父按照一個光頭一文錢收的,也沒幾個錢。
鴻小朵嘴上說著謝謝,心里卻是記下了這個人情。
幫天樞他們洗澡的佟伯也走了出來,手上拖著一個大布袋,看見鴻小朵他們要出門,趕緊的喊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