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再次看了眼那一串沒收拾的野味,要十兩銀子?也不知道古代物價怎么樣的呢,十兩銀子能干啥?
七個孩子渾身都是破破爛爛的,給他們每人買身衣服總要的吧?下次能有銀子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呢,自己跟他們最近的一日三餐伙食費總要備上的吧?
路上遇到客棧,再差的房間也是要花費的吧?
樊伍看著鴻小朵掰著手指頭,嘀嘀咕咕著,耐著性子也不催她。
“五十兩。”鴻小朵抬頭說。
“啊?”身邊齊刷刷的驚訝聲。
怎么,要低了么?鴻小朵看了看孩子們,立馬轉(zhuǎn)頭改口:“一百兩,不能再少了,一口價,不議價,要就賣你們。”
還真敢要啊,樊伍也無法斷定這出價的小娘子,是真的不懂行情,還是故意裝傻充楞。“小娘子稍等,在下去問問主子。”主子不缺銀子,但是做被宰的冤大頭?樊伍不敢做主,說完策馬而去。
這空擋,鴻小朵轉(zhuǎn)頭再看身邊的孩子們,小聲的說:“怎么樣,這個價不低了吧?”
咦,這些娃的表情怎么回事?一百兩,不算少了吧?這些野味也不是什么值錢的啊,有時間的話,今天太陽落山前,她還能打多很多。
大男孩努力讓自己長大的嘴巴合上,平復(fù)了一下氣息:“娘啊,不少了不少了,這些都東西加在一起,在城里恐怕連一兩銀子都賣不上呢。”
不然的話,那些獵戶們的日子應(yīng)該都很好過的,身上也不會穿帶補丁的衣服了吧?
這個“娘”平日里,不會是連大門都沒出去過吧?
鴻小朵一聽,也是一愣,相差這么多的么?自己是不是太心黑了?
“沒事沒事,看他們也是不差錢的,再說了,是他們主動跟咱買的,又不是咱要強行賣他們的。再說了,嫌貴的話他們可以不買的。”鴻小朵說道,也不知是為自己開脫,還是開解自己并不是奸商。
“娘,那人回來了。”一個小姑娘拽拽鴻小朵的衣襟,有點小激動的提醒著。
樊伍策馬近前后,就感覺這一大七小的神情有點怪怪的,他也顧不上多想,翻身下馬把一個沉甸甸的袋子遞給鴻小朵,然后去去拎那串野味了。
鴻小朵打開袋子看了看,是在電視上看到的銀錠子的樣子,就把抽繩一抽,重新捆了起來。
“不點點?”拿了野味上了馬的樊伍,笑著問。
“不用,你這人,看著就不是會用不入流手段欺騙我們這些弱小群體的人。”一百兩銀子到手,說點漂亮話也是張口就來的。
長這么大,沒被人拍過的樊伍聽了很是舒心,腰桿也不由自主的挺了挺,本想說有緣江湖再見,但是想到對方是個小娘子,那樣說的話倒顯得有些孟浪。
“在下告辭。”簡單四個字后,招呼著那騎著馬的付剛和馬車,繼續(xù)趕路了。
馬車在鴻小朵面前而過,速度不算太快,車門關(guān)的,車窗簾也是拉的嚴嚴的。
但是,鴻小朵能夠感覺到,馬車里的人在看自己,或者說是在觀察著自己。
她也不扭頭也不抬手遮擋,反而落落大方似笑非笑的看向那車廂。
看在那人最后也出手制止了手下,還讓她賺到了第一筆銀子的份上,讓他看個夠,自己又不會少了什么。
車窗簾是繡坊老人給他特制的,外面看不進,里面往外看卻能看得很清楚。
“剛剛那個小娘子,你們看出什么來路了么?”馬車前行二里地后,車廂里的人查看過堆在腳邊的野味,問車外的護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