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給我出來”尖細(xì)的聲音驚飛了樹上的棲鳥,“撲棱棱”的振翅飛離枝頭。
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也不過了,是我的未婚妻凝翠。乃是我們村兩朵花的另一朵。平常她并怎么來看我,怎么今天一大早便來看我,聽她的口氣,好像找我沒什么好事。
凝翠的脾氣可不大好,我急忙推門走出去,一個女孩子頂著明媚的陽光站在門口,十七八歲的模樣,個子很高,容貌也很亮麗,豐滿的身材和一對勾人心魄的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懷春少婦。凝翠是母親在我十歲的時候給我定下的一門親事。凝翠是我們村脾氣最壞的姑娘,我并不中意她,曾經(jīng)向母親抗議過,可是母親說我以后會明白為什么要她作我的未婚妻。
“小翠,你怎么來了。”我傻愣愣的道。
陽光射在臉上,頓使我感到暖洋洋的舒服。兩道目光直直的逼進(jìn)我的眼內(nèi),立即將我從春天拉回到寒風(fēng)凜冽的冬天,猶如身入冰窖,寒到骨髓。
我訥訥的道:“有,有什么事嗎,翠兒。”
“喲~”凝翠咬牙切齒的故作嬌媚狀,不過旋即轉(zhuǎn)為本來面目,如潑婦罵街,動作利索的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罵道:“我來干什么虧你問的出口,以前我只以為你是笨,現(xiàn)在來看,你何止是笨蛋,你簡直就是混蛋。”
我竭力的把身體放低,以適應(yīng)她擰著我耳朵的那只手,只求可以減輕點(diǎn)痛苦,我低聲哀求道:“我沒做什么呀。”
“還敢跟我裝傻充愣,當(dāng)老娘是傻子呢。”手上使勁,我頓時痛的齜牙咧嘴,身體前傾就合著她的手。
“凝翠,依天大哥又怎么得罪你了,你這么欺負(fù)他”
凝翠聽到來人為我抱不平的聲音,倏地松開手,面目不善的轉(zhuǎn)頭向聲音的方向望去。
我終于得到了短暫的解脫,抱著耳朵趕緊站到另一邊。
來人是愛娃,關(guān)切的走到我身邊,輕輕撥開我的手,向我被擰紅了的耳朵呵了幾口熱氣,邊揉邊問:“還疼嗎,依天大哥。”
“心疼了吧”凝翠橫了愛娃一眼道,“我告訴你,愛娃,他是我未婚夫,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管的著嗎你。”
我剛想替愛娃說話,被她瞪了一眼,又嚇的咽了回去,凝翠哼了一聲道:“笨蛋,這是怎么回事,和愛娃這么親熱的,是不是想休了我,再認(rèn)一個村長老丈人啊,有了靠山膽子變大了你啊”
愛娃被她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氣瞪著她。
我輕輕推開愛娃的雙手,低聲下氣的道:“沒,沒這回事。”
“還敢說看你們郎情妾意的,要不是我親眼看到,還真不敢相信,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你竟有一肚花花腸子。”
愛娃怒聲道:“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要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依天大哥在我心里就好像我親大哥一樣。”
“哼,誰信那”凝翠不屑的道。
看凝翠有些無賴的口吻,愛娃氣不過道:“愛信不信,只要我和依天大哥走的正,不怕你誣賴。”
“我誣賴他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會把那只珍貴的三級白龜給你”
凝翠的話一出口,我就明白了,原來是她這么鬧是為了我送給愛娃的那只白龜。
“我說你怎么胳臂肘怎么往外拐呢,你知不知道三級的寵獸有多寶貴,你竟然送人,你是不是傻了你,還是成心氣老娘。到底她是你未婚妻,還是我是你未婚妻。”凝翠罵道。
我陪著笑臉走到她身邊低聲道:“不是這么回事,我本來是想送給你來著。”
“送給我哼,當(dāng)老娘是三歲孩童呢,送給我怎么現(xiàn)在到了她手里。”
“這,這,這原本是龜?shù)埃蛱煳一貋恚瑦弁藿o我送飯,我讓她看來著,可是我不知道龜?shù)熬驮谀莻€時候孵化,后來就送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