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興家以前就住白家隔壁,和白書一算得上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一塊兒長大。他曾經(jīng)因為和老爹鬧翻浪蕩過一陣,還是被白文雪勸回來的,和白家兩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白姨,你找人有什么條件沒我也幫你留意一下吧。”
白文雪聽說趙興興以后就管這帶也挺高興。她年紀(jì)大了,最欣慰的就是能見到這幫看著長大的孩子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唉,我其實要求不多,穩(wěn)定一點兒是最好的。”
“對對對,不要做幾天就不做了,我媽還得費心帶他呢。”白書一跟在一旁附和,“最好是知根知底的女孩子,長得好看點就更好啦。”
趙興興聽得哭笑不得。
“有你什么事啊小白好看的女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給白姨找兒媳婦。”
白文雪也是又氣又笑,點著白書一的腦袋道:“我和你興哥說話,你插什么嘴。”
白書一晃著腦袋,笑嘻嘻地道:“興哥哥,我要是說好看的男孩子我媽不得更擔(dān)心啊說女孩子表明我沒有早戀的心”
“好好好,你歪理多。”
趙興興知道她就是一小開心果,笑意不禁更加明顯。對于白文雪和白書一,他是打從心底尊敬和愛護的,所以在父親給他調(diào)配工作的時候選了這里。
三人聊了一會兒,又接待了幾波客人,趙興興不能再久待。
“白姨,我差不多要走了,以后會常來看看的,你好好注意身體。”
“好好好,工作最重要。”
送走了趙興興,白文雪又忍不住對著白書一一頓念叨。不再住校這件事她也是今天才聽說的,在白書一借著花染的事情遁走之前,她還在教訓(xùn)女兒的膽大妄為。
“哎呀媽你就別說啦,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你要是再去老師說,老師對我印象得多差啊。”白書一不怕老媽,歪道理說得一籮筐一籮筐的,“再說啦,你上次暈倒在店門前多嚇人你讓我擔(dān)心得不能讀書還不如讓我?guī)蛶湍悖滥愫梦也虐残难健T僬f啦,你女兒我腦袋聰明,念書根本不在話下。”
白文雪其實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覺得這次女兒實在是膽子太大了,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否則還不知道以后做出什么事情來呢。雖然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是手段顯然不太正當(dāng)。
“腦子好,腦子好你倒是拿個第一回來啊。這樣,這次期末考你不拿第一回來,我就讓你重新住回學(xué)校。”
白書一趕緊投降,“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別說這件事,我心里有陰影。”
白文雪見她哭喪著臉又忍不住被逗笑了,母女倆這么多年基本沒為什么事著急臉紅過,這件事自然也就輕輕揭了過去。
白書一不住校以后吃飯成了白家的大問題。白文雪過去一個人還能簡單地對付著吃點或者叫外賣,但一想到女兒在家就不忍心太隨意。白書一倒是樂意天天去對面吃江西菜,可這畢竟是辣口的東西,白文雪怕她吃多了不好。
有一次兩人在飯店說到這個話題讓老板娘聽見了,老板娘倒是為兩人解決了麻煩。
“白姐你早點說啊,這算什么問題她叔又不是只會做江西菜。小白愛吃啥只管點,都能給你做出來。你們要是過來不方便,我讓花染給你們送過去。”
“這怎么好意思你們開門做生意,哪里能這么特別照顧我們。”白文雪不是愛麻煩人家的性子,聽得直搖頭。
“哎呀,白姐你就別和我們客氣了。這不也是照顧我們生意嗎小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吃點好的。你放心,我們家用料都是最正規(guī)的,絕對沒有什么地溝油。”
老板娘是個會做生意的,知道白家不差這個錢,也真心想回報回報白文雪。白文雪還有點猶豫,白書一聽得倒是很高興。
“好啊好啊,阿姨,這樣最好啦。我媽能省心點,我還能天天看到染姐姐。”
白文雪聽女兒這沒里外的口氣,又是搖頭無語。不過她確實被說動了,畢竟女兒在她心里才是最緊要的。
“那也行,就是麻煩你們了。這樣吧,我們先試試,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好啦白姐,沒有不方便的。你把想吃的早一天告訴我們,我們第二天早上一塊兒買了。餐費一個月一結(jié)就可以了。”
“那不行那不行,一周一結(jié)吧。兩菜一湯兩份飯就可以了,我待會兒寫給你。”
“成。”
老板娘既談成了一樁長期的生意又賣了人情,心情好得不得了。花染在一旁招呼客人聽了個大概,心里對老板娘當(dāng)真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