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買好了的。家私也一應(yīng)俱全了。”
宋煜很擔(dān)心將感情剖白和她又爭執(zhí)而沒有結(jié)果,他剛剛讓自己平靜,他怕再起波瀾,和沈大娘子糾纏不休,他自出冷宮,接近沈江姩起,他就沒有平靜過,他從不知自己會(huì)被一名女人百般纏磨。
“昨兒城樓上你說想要離上工場所青州兵營近的宅子,我叫人買了青州兵營對面一處宅子,比較小,二進(jìn)二出,兵營那邊偏,在青州郊區(qū),沒什么好宅子選擇,這地方原是嫪文極的姑母的宅子,我拿了來。”
“多少銀子。我出一半。那這宅子還有人情債了。”
沈江姩認(rèn)真道,她認(rèn)為和男人過日子,自己也應(yīng)該付出錢銀,現(xiàn)在只自己提出出一半,以前周家她養(yǎng)周家全家的,唉,往事不堪回首。
“不用管。”宋煜餐后,去給小滿換尿布,換的挺細(xì)心,“便宜的,小錢。比秋水臺(tái)便宜太多。”
一句不用管,沈江姩倒更對宋煜舍不得了,他好像她的老祖母,不是長的像,是溫暖的感覺像,大包大攬,讓人安心,她越和宋煜在一起,變得越懶了起來。
“哦。那行。那我不問價(jià)錢了。”沈江姩看他給小滿忙活,她想,她要說服趙婉返京,見一見宋煜。
“屋子里家私我全換新了。之前嫪文極他姑母用的都扔了。”宋煜回過頭說,“下午就只需要添些必需品,我把你半月的菜給你們買好。下雪出行不方便。到月底前,你們不用折騰外面去買了。那個(gè)地方離菜市遠(yuǎn)。”
沈江姩不是很理解他為什么要給她買菜夠她用到月底,或許是他認(rèn)為月底就不下雪,路也好走了吧。
沈江姩自身并不知曉肅王月底要去涼州,更不知宋煜在顧慮什么,她以為宋煜對她的疏離是因?yàn)樗饾u發(fā)覺他心系陪伴他九個(gè)月的夏小姐。
“行,那下午我們一起去看看。我也想買點(diǎn)東西。”她說著,看了看宋煜的膝蓋,買點(diǎn)他可以用的東西,用她的銀子,她也希望給他花錢,她是愿意花錢的,不似以前給周家花錢花的她不心甘情愿,肉疼的要死。
宋煜落朝后,便是半晌午了,來到青州這邊他叫人提前買的宅子,不算大的宅子,頗有些家的煙火氣,廚屋上頭有個(gè)頗有特色的飛檐煙囪,做飯時(shí)炊煙裊裊排出去。
呂嬤嬤、春茗等數(shù)名丫鬟亦跟了來,連帶著暗衛(wèi),亦在此處安家。
淮南人扮作百姓,在路上路過幾趟。
沈江姩想,她也算和宋煜安家了,不過就是說可能逐漸與東宮疏遠(yuǎn),慢慢被遺忘在青州罷了,但他偶爾來看看,也很好的,突然記起大嬸嬸說,‘你生不出兒子’,又記起夏妍說你年紀(jì)大是姐姐,罷了,生不出就生不出吧。自有人生得出,她本就不希望孩子在宋煜那樣的家庭長大。
下午,宋煜和沈江姩二人帶小滿乘馬車去距離這處宅邸五六里外的集市買東西。
謝錦委屈,“夫人,給我買雙靴好嗎。爺總讓我推馬車,泥老漸褲子上。”
宋煜掀眼皮睇謝錦一眼。
沈江姩財(cái)大氣粗道:“買兩雙,換著穿。”
謝錦高興壞了,又說:“能不能要多一個(gè)糖人?”
宋煜側(cè)目。
沈江姩,“買兩個(gè),你一個(gè),你主子爺一個(gè)。”
“我不需要...”宋煜意外,太容易感動(dòng),“我也有份啊...”
一路上宋煜邊吃糖人,邊把小滿抱的緊緊的,除了沈江姩哺乳的時(shí)候,他給沈江姩將小孩抱去喂喂小孩,其他時(shí)候他都抱著小孩,也就變成,小滿分外喜歡爹爹抱,沈江姩抱著小滿反而癟著嘴哭鬧。
謝錦從車簾往里看,不需要這不也吃挺歡實(shí),嘴硬的老男人。
沈江姩說,“我成了奶娘了。她喜歡爹爹更多些。月子里也是你帶的多呢。”
宋煜沒有說話,也可能舍不得吧,要多抱抱,他女兒他親自帶的月子,一夜起夜多少次,把屎把尿他一手包辦的,他又記起宋慕之說‘滿兒,慕之爹爹來了哦’。
他煩躁的笑笑,他沒有說為了孩子,能不能和他好好過,他不愿意再因?yàn)楦星樵倮聿磺澹舜送纯啵瓦@樣平心靜氣就挺好,他客氣道:“這幾天我抱的多些,她習(xí)慣了我的味道。過些時(shí)候,她就把親爹忘了。”
沈江姩咬著嘴唇,她說:“你從豫東回來,估計(jì)她就忘了。你不抱她,她也不會(huì)哭了。”
一句勤來青州看看,卡在她的喉嚨里。
青州歡迎你。
我在青州很想你。
他們兩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