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什么?”宋煜蹙眉。
“搬波斯貓。”沈江姩說。
宋煜手指猛地一顫,看她一眼。
沈江姩說:“搬茶花。”
宋煜唇尾頗有些弧度,冷漠道:“哦。”
“搬肅王月子里給我提過去的四十五箱禮品。”沈江姩細(xì)細(xì)的羅列著,她半坐在他的桌畔,她的臀線故意壓著些宋煜的手。
宋煜聽后,一直死寂的心突然被吊了起來,他的手也沒有挪開,他看看她的臀線,隨即抬眼睇著沈江姩的眼睛,“你往哪坐?”
“壓著你手了么?”沈江姩甜甜笑道:“對不起...我沒看見...”
宋煜吸口氣,倒是覺得她不住在撩他,問她:“搬這些做什么?”
“還給肅王。”沈江姩說,“讓你舒服,讓你得意。宋煜。”
宋煜心底有口氣緩緩的平復(fù)了些,“嗯。”
他將手從她臀線下抽出,反手拍了拍她后腰,他抓起衣物披在身上,往外走。
沈江姩心想,冷漠的走了?有沒有時(shí)間說一句會怎樣?
宋煜走到門處,如聽見她心內(nèi)腹誹似的,言道:“孤有大把時(shí)間。”
沈江姩耳尖噌的一熱,他怎么跟看穿她心思似的,想他這倒還挺積極,腿腳也利索了。
謝錦從慶功宴回來剛把馬車拴好,下雪,馬廄那邊地上有雪泥,謝錦推馬車進(jìn)去馬廄的時(shí)候,車輪子碾過去,濺了他一身泥,謝錦剛問春茗借了毛巾在擦褲腿上的泥。
宋煜便從殿內(nèi)出了來,冷聲道:“謝錦,提馬車過來。”
謝錦拿著毛巾,一邊擦褲腿的泥,一邊錯(cuò)愕的說:“出...出門么,爺?”
“嗯。”宋煜只應(yīng)一字。
謝錦尋思早說片刻,他就不用這樣折騰了啊,于是謝錦將毛巾遞給春茗,他又去拉馬車,車輪子又碾過泥濘,又漸一腿泥,謝錦剛擦干凈的褲子啊,又弄臟了。
然而,宋煜卻說,“謝錦,用另外一輛馬車,這輛馬車窗子有些透風(fēng),有人怕冷。”
“好...”謝錦于是又把馬車推回馬廄,車輪碾過雪泥,又漸一腿泥,他生無可戀,這次學(xué)聰明了,絕對不做無用功,他指著左首那輛頗為奢靡低調(diào)的馬車問道:“爺,用這輛新車,可以嗎?”
宋煜沒太在意,只說,“不透風(fēng)就可以。”
謝錦于是去拉馬車,他發(fā)現(xiàn)新車前面也有一攤雪泥,然后將馬車?yán)鲴R廄,又漸一腿泥,漸過癮了這回,真的,過癮,但今晚賺十萬九千八,值了。
沈江姩去臥室背了她的包包,包里裝了另外一個(gè)小包包,小包包里什么也沒有裝,所以她背包包純粹裝飾,她斜挎著在肩膀,然后走來宋煜這邊,她下意識覺得宋煜不大理睬她,便往馬車去走。
宋煜卻輕輕一咳,暗戳戳牽住了沈江姩的手。
后面春茗呀的一聲,興奮至極。
呂嬤嬤交代道:“牽好手,地滑。”
沈江姩手底一涼,感覺到被宋煜把手給攥住了,她唇角微微一揚(yáng),回頭看他。
宋煜頗為內(nèi)斂道:“你看什么。”
“你牽我手干什么?你不是不理我。”
“我牽你手去你家搬肅王的垃圾。”宋煜說著,牽著沈江姩手往馬車帶,他先上車,隨即回身牽她上來,“連夜給他扔回去!”
沈江姩想,貓貓不是垃圾哦,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情緒,他在生氣,她希望他開心。
但眼睛像藍(lán)寶石一樣的貓貓不是垃圾。
她養(yǎng)了好久的貓貓被最愛的男人說是垃圾,她突然委屈的紅了眼睛,她壓下這個(gè)情緒。
她當(dāng)時(shí)收養(yǎng)貓貓是因?yàn)槊C王說要扔掉貓貓,她覺得貓貓可憐才收養(yǎng)的,還給貓貓買了貓舍、小毯子和脖子里的小鈴鐺,還為貓貓?jiān)∞p子,她真的喜歡。
但因?yàn)槭敲C王送的,罷了,她不想因?yàn)檫@個(gè)和宋煜不睦。貓貓沒有宋煜重要。但她養(yǎng)的貓貓不是垃圾,貓貓叫小白,是媛媛的狗狗小黑的好朋友。
她顫聲說,“好啊。我們把垃圾丟回去哦。不生氣了好嗎,宋煜。”
宋煜見她眸色很有些傷感,他話說的重,傷她自尊心了,她舍不得那只貓,他看得出來,說是肅王的垃圾她就紅眼睛了。
他記起她月子里素日抱著貓貓極為寵幸,他凝她許久,她把嘴唇咬的挺狠,大眼睛濕漉漉的委屈的不行,卻又壓抑倔強(qiáng)的本性不反駁他,一味討好他,他面色嚴(yán)肅的沒有說話,突然內(nèi)里卻密密麻麻的心疼起來。
突然,有暗衛(wèi)落在馬車外,向少主稟報(bào),“啟稟殿下,夏大娘子于慶功宴后歸府途中,從元宵節(jié)燈市上不知所蹤,她身份敏感,事關(guān)重大,特請您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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