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聰明的大腦一用,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書中的秘密。”渡邊把《上帝之城》遞給了顏曉月。
她快速將書瀏覽了一遍,“我敢百分之百確定,這就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神學著作,艱難晦澀,一點意思也沒有。”
“那他為什么要我找這本書呢?”渡邊不解問道。
“通常情況下,這么厚的書籍,詞匯量很大,經(jīng)常會被用作密碼本,明天你帶著我去,看看這位教授給我們留下了哪些信息。”顏曉月作為網(wǎng)絡(luò)解密專家,自然知道一些更加原始的方法。
第二天下午,普羅哈斯卡坐在公園椅子上,左手夾著煙,再次向伏爾塔瓦河張望時,顏曉月敏銳地注意到,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自己的膝蓋。
“食指代表短符號,中指代表長符號,這個老頭用的應(yīng)該是摩斯密碼。”端著望遠鏡凝神觀察的顏曉月道。
“他應(yīng)該在不斷地重復(fù)著一句話,你懂摩斯密碼吧?按我說的順序把它記下來。”
當天夜里,顏曉月手中拿著渡邊記下的摩斯密碼表,仔細琢磨著其中的規(guī)律,她不時在筆記本電腦中,查找大學時搜集的關(guān)于摩斯密碼常見變形的資料。
“有了!”顏曉月眼前忽然一亮,她翻開《上帝之城》,不一會兒就把密碼表翻譯成了一段文字。
“周六下午三點半,查理大學生物系病毒研究所標本室,門禁卡在仙人掌之下,密碼為《上帝之城》的首字母和它們的英文排序。”
顏曉月把寫好的文字推到渡邊面前,“這會不會是個圈套?”
“是不是圈套都要去一趟。”渡邊若有所思地答道。
周末,渡邊和顏曉月驅(qū)車來到了捷克最高學府查理大學,這所始創(chuàng)于1348年的大學跟這座城市一樣,到處都是充滿歷史風情的古建筑,河流、草坪、花壇和各種綠植,構(gòu)建了一種優(yōu)美和諧的景觀,完全不遜于國內(nèi)任何四a級旅游風景區(qū)。
這里既沒有圍墻,也沒有保安,可以自由出入,即便去年剛剛發(fā)生了一起幾百年都不遇的槍擊案,造成十五名學生死亡,學校也沒有采取任何矯枉過正的措施,渡邊和顏曉月漫步其中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檢查盤問,所有人都處于一種悠然自得的狀態(tài)。
他們毫不費力地找到了隱蔽于學校一隅病毒研究所,研究所門前的花壇中擺放著上千盆形態(tài)各異的花。
渡邊在花叢中發(fā)現(xiàn)了仙人掌,拿起花盆,果然看到一張門禁卡。
他和顏曉月左右瞅了瞅,見附近沒什么人,便刷開大門走了進去,根據(jù)掛在一樓大廳的指引圖,他們來到了位于地下二層的標本室。
渡邊刷了卡,輸入密碼,標本室的門赫然打開,里面涌出一股冷氣,他們彼此望了一眼,手挽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