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布萊爾望著酒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心中悵然若失,他擔(dān)任柏林站站長很多年了,經(jīng)驗(yàn)豐富,處事果斷,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緛眈R上要提拔重回總部了,可遇上這檔子事,卻失誤連連,總是慢別人半拍,他生怕給上級領(lǐng)導(dǎo)留下能力不足的印象,因而憂心忡忡。
“告訴大家,收拾裝備,我們?nèi)ゲ祭瘛!彼麑σ幻皝碚埵竟ぷ鞯牟肯抡f道。
阿布拉姆開著一輛老款的途觀,行駛在洲際公路上,夕陽西下,火燒云映紅了半邊天,路牌顯示,距離捷克共和國還有一百多公里。
他扶著方向盤,想起跟艾娃會面的情景。
“你遇到了一個大麻煩!”這是她的開場白,不知為什么,她就是不喜歡好好說人話,只要涉及任務(wù),她總是說阿布拉姆遇到了麻煩,好像公司的事,是他個人的事。
“我之前還遇到過各種小麻煩,幸虧比較擅長解決麻煩,要不然這份工作一天也干不下去。”阿布拉姆坐在沙發(fā)上,他煙癮發(fā)作,卻不敢當(dāng)著艾娃的面抽。
“這個人不一樣!”艾娃反而點(diǎn)起煙,看到阿布拉姆眼饞的樣子,扔給了他一支。
“有什么不一樣?”
“他是渡邊謙!”
“什么渡邊謙?”阿布拉姆想起霓虹閃爍的東京,那天虎之門大廈周邊天空陰云密布,電閃雷鳴,雨水密集落下,迷得人睜不開眼,他和渡邊謙相持在一條僅有二十公分寬的廊道之上,腳下兩百多米的地方是摩肩擦踵的鬧市區(qū),一把一把展開的花傘拼成了色彩斑斕的圖案,強(qiáng)勁的亂流自耳邊掠過,光要穩(wěn)住身形,就需花費(fèi)極大精力。
“聽說你是東亞第一!”阿布拉姆轉(zhuǎn)動手中的三棱刺,他殺過好幾個第一,這回輪到了亞洲。
“少見多怪啊!老子可從沒敗過,說不定你面對的是世界第一!”渡邊的匕首不斷切割著風(fēng)吹來的雨絲。
“操,遇到過那么多高手,就屬你最能吹牛皮!”
“廢話真多,到底打還是不打?別一會兒給老子淋感冒了!”
“放心,你沒機(jī)會感冒的!”
阿布拉姆撲了上去,兩人在那難以旋踵之地,上演了一場驚天大戰(zhàn),剛開始雙方還忌憚腳下方寸之地,動起手來略顯保守,等狀態(tài)熱起來后,便將一切拋之腦后,眼中只剩對手,一時刀光劍影,妙招跌出,刀光夾著電光,劍花挽著雨花,先有關(guān)公拖刀計(jì),又見黃忠射帽纓,三棱刺如白蛇吐信,雙刃刀似虎露獠牙,分合之際,變化萬千,搏命檔口,萬夫不懼,五分鐘不到,一百回合戰(zhàn)罷,竟勝負(fù)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