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點點頭。
他們離開飯店時已經(jīng)快晚上九點了,街道上行人稀少,偶有車輛駛過,韓云的摩托車開得十分平穩(wěn),因為女孩不敢摟著他的腰,他生怕自己開太猛,給她掉下去了。
葉迪娜貪婪地注視著道路兩側(cè)的風(fēng)景,她從沒有這么晚出現(xiàn)在伊斯蘭堡,這個充滿驚喜、刺激和意外的夜晚,在她那庸常無聊的生活中,顯得無比珍貴。
快到賈格爾他們居住的村落時,葉迪娜下了車,韓云望著她玲瓏的身影漸漸隱沒于黑暗之中,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猛擰了兩下油門,摩托車如閃電一般奔上山路。
快到山中住所時,韓云遠(yuǎn)遠(yuǎn)看到院子里居然亮著燈,難道是賈格爾找我?不能啊,他一般過來之前都會先打電話的。
韓云把摩托車停在路邊,摸過一片果園,小心翼翼爬上院落圍墻東南角,朝燈光下一看,一顆懸著的心立馬落了地。
只見吳拉姆坐在石桌旁,品著香茗,他那幫五大三粗的礦工手下,拿著砍刀、鐵棍和棒槌在院中瞎溜達(dá)。
今天吃的不少,正好可以運動運動。
韓云從圍墻上跳下來,慢慢走到吳拉姆身后,他們一伙莽夫竟無一人發(fā)現(xiàn)。
“你還敢回來,看樣子傍晚的時候,打得不夠狠呀。”
吳拉姆嗖得一聲站了起來,韓云的突然出現(xiàn)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此一時,彼一時了,現(xiàn)在讓你加倍奉還,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吳拉姆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說道,不知為什么,一見到這個中國人,他就不由自主心里發(fā)怵。
“頂多是個地主家不爭氣的傻兒子,還能是誰?”韓云冷笑道。
“操,你真是不知好歹,兄弟們給我……”吳拉姆話音未落,韓云已經(jīng)一腳踹在他肚皮上,吳拉姆倒飛出兩三米,撞在榆樹上,頓時眼冒金星,腹腔如著了火,雙腿像抽了筋,完全站不起來了。
礦工們見公子讓人揍了,紛紛拿著家伙事沖了上來,韓云三拳兩腳,像揍幼兒園小屁孩似的,把他們干得一個個哭爹喊娘。
完事后,他翹起二郎腿,坐在吳拉姆剛才坐過的位置上,看著這伙流氓地痞躺在地上演奏哼哼交響曲。
手中攥著一串從某人身上擼下的念珠,誰膽敢站起來,立刻就會嘗到彈指神通的滋味。
吳拉姆被三顆念珠擊中,腦袋上鼓了兩個大包,疼得哇哇亂叫。
他充分發(fā)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精神,膝行到韓云面前,“大哥,放我們走吧,小弟以后再也不敢了。”
韓云從腰間抽出他那把令無數(shù)人聞風(fēng)喪膽的匕首,在吳拉姆面前一揮,他只感覺一道寒光閃過,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但又說不清楚。
“中國有句古話,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要膽敢再來找我麻煩,我定殺汝,把院中收拾干凈,帶著你的狗腿子滾蛋吧。”
吳拉姆指揮手下灑掃庭廚,忙活了半小時,才把他們搞得破壞恢復(fù)了原樣。
韓云擺了擺手,眾人如同得了圣旨,紛紛逃竄。
吳拉姆回到富麗堂皇的家中時,已快深夜,他那因溺愛而聞名鄉(xiāng)里的母親正在客廳中看電視。
“你又跟人打架了?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了?”母親見到兒子的慘狀,驚詫不已。
吳拉姆本想告訴母親事情原委,但這樣她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想到韓云最后的警告,他還是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啥,跟你幾個朋友鬧著玩呢!”
“這鬧得也太過分了吧,你左邊眉毛怎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