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大題到底怎么解呢?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tài)老師出的!”渡邊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冒出滾滾濃煙,仍舊毫無思路。墻上的掛鐘提示著時間在一分一秒不停流逝,渡邊急得滿頭大汗卻無濟于事。
“叮鈴鈴”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考生注意,全體起立。”
渡邊猛地坐起來,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這么多年過去了,高考留下的陰影還陰魂不散。
渡邊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喊道“千代,我聽見了,你能不能不要按著門鈴不放。”
“你要是不開門,我就不松手。”千代不依不饒。
“真是服你了!”渡邊套上體恤衫,打開房門。
千代光著腳站在門口,披頭散發(fā),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粉色睡衣。
“搞什么呀,大早上的。”渡邊瞥了千代一眼,返回到床上,抱起枕頭,準(zhǔn)備再瞇會兒。
“渡邊君,昨天晚上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告訴我呢?”千代坐到他旁邊,渡邊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兩點多吧,你睡得跟死豬似的,我叫醒你做什么?”渡邊把身體轉(zhuǎn)向另一側(cè),千代白皙的大腿近在咫尺,他生理反應(yīng)來得有點劇烈,讓千代發(fā)現(xiàn)就不妙了。
“那么晚啊,但我實在是等不及跟你分享了。”千代低下頭,她直長的秀發(fā)蹭著渡邊的耳朵。
“分享什么呀?”
“我搶到旭日旅行社去北海道的優(yōu)惠票啦,只要一半價格。”
“什么?”渡邊彈起來,差點碰到千代的下巴。“錢付了沒有?”
“當(dāng)然付了,十萬日元,說好aa的,你可別忘了。”
渡邊搓了搓臉,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北海道我可能去不上了。”
千代明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然后枕頭,掃把,茶杯,凡是可以移動的物體都朝渡邊飛來。
渡邊像個雜技演員似的,翻滾、跳躍,手腳嘴并用,總算保住了他那幾件珍貴的易碎品。
“渡邊君跟其他男人一樣,說過的話就像北海道的風(fēng),除了傷別人的心,什么都不會留下。”千代含著兩滴清淚,摔門而去。
渡邊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收拾滿地狼藉。
快到中午時,他才小心翼翼,像做賊似地跑下樓,千代正在客廳看日本惡搞綜藝,笑得前仰后合。
“渡邊君,過來啊,一起看,特別有意思。”千代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過一樣。
“今天沒上班嗎?”渡邊剝了一瓣橘子遞給千代。
“我要你喂我吃”千代張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矯情。”渡邊食指一彈,橘子準(zhǔn)確地飛入千代口中。
渡邊吃了剩下的橘子,往廚房走去。
“你去干什么?”
“當(dāng)然是做飯,快餓死了。”
“那還是一起吧。”千代關(guān)掉電視,跟在渡邊身后走進廚房。
渡邊哪里會做飯,他不過想找包方便面煮一下,千代卻非要大費周章吃壽喜燒,渡邊只好忍饑挨餓給她打下手。
“我說渡邊君,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千代一邊調(diào)制醬汁一邊說道。
“旅行社的定金不給退吧,沒事,我承擔(dān)一半損失。”
“哎呀,我有那么小氣嗎?我跟你說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