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局在我們國家沒有執(zhí)法權(quán)。”布拉格市警察局長為布萊爾倒了一杯咖啡,“現(xiàn)在,我想知道發(fā)生在查理大學和天文鐘附近的命案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想錯了,我們在全世界都有執(zhí)法權(quán)。”布萊爾心里琢磨著,你他娘的算哪根蔥,也敢審問我,他喝了一口咖啡,又苦又澀,比柏林的差遠了。
“布萊爾先生,希望你能搞清楚目前的形勢,如果一直采取這種態(tài)度,我只好申請把你和你那幫爪牙驅(qū)逐出境了。”
“還用申請啊?我以為你是捷克官職最大的人呢?我們等電話吧,五分鐘之內(nèi),我要是走不出你這個警察局,就什么都告訴你。”布萊爾趾高氣昂地翹起了二郎腿。
局長從審訊室中走出來,氣得臉色鐵青,“美國人真是太囂張了,我們是主權(quán)國家,還能允許他們這些持械分子到處亂竄?”
他向自己的下屬傾訴著不滿,話還沒說完,一名值班的警察跑過來道,“局長,司法部長找您。”
接完電話,局長露出一副頹喪的表情,“把美國人都放了吧。”
“可是他們已經(jīng)嚴重違反了我們國家的法律。”警察們都十分不解。
“這種事還用你們提醒嗎?放人。”
布萊爾領(lǐng)著自己手下嘚嘚瑟瑟從警察局辦公大廳經(jīng)過,“局長,謝謝你的款待,有一說一,咖啡太難喝了,要是經(jīng)費不夠,我可以考慮贊助你們一點,你有我聯(lián)系方式對吧,記得打電話啊,這是什么窮鄉(xiāng)僻壤啊?”
一席話說得警察們羞憤難當,卻又無可奈何。
布萊爾并沒有風光多久,剛走出警察局,比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人抓到?jīng)]?”
“我和追捕的人走散了,應該還沒有,因為他們沒人給我打電話。”布萊爾字斟句酌地說道。
“不會又跟丟了吧?你們他媽真如蠢豬笨牛一般。”比爾說完氣呼呼地撂下電話。
“大哥這又是發(fā)什么瘋?”布萊爾的好心情霎時煙消云散。
法勒麥耶爾又跑到蘭利來了,這是本月的第三次,以往比爾一年能和這位神秘人物打一次照面就不錯了,現(xiàn)在幾乎每個月都要去請安。
想到這里比爾就一肚子氣,不出意外,法勒肯定是來打探渡邊和顏曉月消息的,總不能到了他那里,腆著臉說自己這個主管情報的副局長啥也不知道吧。
這時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比爾沒好氣地說道。
刑尚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點頭哈腰地來到辦公桌前,比爾賊看不上他那種低三下四的樣子,“有什么事嗎?”
“領(lǐng)導,剛剛我從監(jiān)聽馮勝軍的電話中,得到了一條重大情報線索。”
“那你不應該先向錢向東匯報嗎?”
“我覺得事情緊急,不如直接找您。”刑尚民心想給那個老狐貍匯報,功勞不就都被他獨攬了嗎?
“說吧,馮勝軍那里有什么重要消息?”
“渡邊和顏曉月進入了中國駐捷克大使館,他倆主動自首了,馮勝軍正在和捷克協(xié)商打算安排軍用運輸機帶他們回國。”
“此事當真!”比爾大吃一驚,看樣子快到圖窮匕首現(xiàn)的時刻了。
“我有他通話的全部錄音,可以放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