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這幾天每天晚上我都會幫你涂藥,記得先不要碰水了,別洗澡了這幾天。”
抹完了藥,顧云喜一邊小心翼翼地蓋好藥膏,一邊對陸建川說道,她的指腹間還彌漫著一絲藥膏的味道。
“嗯,知道了。”顧云喜這般照顧,關(guān)心他,竟讓陸建川很是受用。
自己真是瘋了,對顧云喜的話居然言聽計從,陸建川暗地里對自己翻了個白眼,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
“那行,我先出去洗下手。”顧云喜愛干凈,在這里每天都要洗澡,現(xiàn)在手上沾著藥膏,根本不能忍,要出去院子里洗手。
“外頭黑,我陪你出去。”陸建川倒是頭一回主動說話,顧云喜有些詫異。
想了想,確實是外頭黑乎乎的,她也有些害怕,萬一有蛇啊啥的,多可怕。
她點了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后出去院子,陸建川走在前面,卻不小心踢到了放在院中間的一個水桶。
黑暗中,水桶被踢了一腳,咚嚨、咚嚨的滾,聲音引起了正屋的何氏注意。
“誰啊?誰在院子里?”正屋的油燈亮了,何氏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
陸建川跟顧云喜像是做賊一樣心虛,要知道,陸建川挨了顧老太一棍子的事情,可沒有跟家里人說過。
“娘,是我,我打點水洗手。”陸建川回應(yīng)道。好一會,正屋這才沒了燈光。
兩個呼了一口氣,真是不知道,陸建川到底怎么想的,挨打的事非要瞞著家里人,難道,是擔心她會被何氏數(shù)落?
想到這,顧云喜猛地搖了搖頭,何氏把她當家人一般,數(shù)落她?不能夠啊。
陸建川用葫蘆做的水瓢,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幫顧云喜一邊倒水,一邊讓她洗手。
洗完手后,顧云喜走前面,陸建川走后頭,兩人這才一前一后地走回屋里。
“我熄燈了。”
“好。”兩人躺了下來,顧云喜對陸建川卻沒有一絲其他想法。
此時的她回想著白天的事情,那一盒藥膏一兩銀子的價格,真的是刺激到她了。
這個時代,藥草值錢,自己現(xiàn)在雖說靠著畫花樣子,每個月也能有幾兩銀子的進項,這已經(jīng)比很多人家都好多了。
但是陸家太窮了,連洗澡的浴室都沒有,屋內(nèi)的墻壁也是漏風的,屋頂?shù)拿┎莺诤鹾酰缫芽床怀鲎畛醯念伾恕?
現(xiàn)在都初秋了,田里的稻谷快要收割了,陸家那兩畝水田里,可都是一家子的口糧。
唉!現(xiàn)在迫切需要掙錢,有錢才能頓頓吃肉,才能讓陸家起新房,才能有浴室,洗澡也不用擔心外頭有人了。
要是自己能從哪里,弄些藥草苗回來就好了,萬一試試,真的能種起來呢?
顧云喜嘆了一口氣,實在是太困了,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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