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的還有村里人慣用做法事的法師。</p>
月亮村沒有禁止燃放煙花爆竹。</p>
一早上村里人就被鞭炮聲給吸引了。</p>
“那是喬家丫頭祭拜喬奶奶！”</p>
“老太婆養(yǎng)了這么個孫女，還挺有福氣的。打小我就知道喬丫頭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可惜那老太婆死得太早了。不然要跟著享福了。”</p>
“現在也是一樣的，要怪就怪那些作惡的人。”</p>
此時的喬惜和霍行舟站在墓碑前，看著新修的墳墓。</p>
她的眼眶發(fā)紅，點了三炷香恭敬地祭拜。</p>
“奶奶，我們來看您了。”</p>
隨后便將香插進了香爐中。</p>
老陳遞給她一簍紙錢，喬惜跪在墓前將那些紙錢一張一張燒盡。煙灰熏著眼睛，她的眼淚不自覺地落下。</p>
奶奶去的那么早，一直都是她心底的遺憾。</p>
人生仿佛就沒有十全十美，總有一些遺憾像是心結一般鯁在心底。</p>
不能釋懷。</p>
喬惜跪了很久。</p>
石板很硬，可她不想起來。</p>
奶奶將她養(yǎng)到這么大，她還沒來得及盡孝。</p>
“喬惜。”</p>
霍行舟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別跪了。奶奶看到會擔心的。”</p>
他將她扶了起來，“你該做的都做了，而且做得很好。相信奶奶也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接下來我們該一路往前走了。”</p>
別再回頭沉溺過往的傷痛。</p>
喬惜將腦袋埋在霍行舟的胸口，嗚咽出聲。</p>
霍行舟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不哭，不哭了。”</p>
可她心中就像是有無限的委屈，怎么都止不住。</p>
耳邊是嘈雜的人聲，還有嗩吶鑼鼓的聲音。</p>
她的腦海里劃過的只有奶奶在世時的畫面，是那樣的慈愛，是那樣的體貼。</p>
她們是相依為命的祖孫。</p>
喬惜吸了吸鼻子，猛然抬頭抹了抹臉上的淚，那雙眼睛已經是通紅。</p>
“我不哭。”</p>
“嗯。”</p>
“霍行舟，這世界上一定是有靈魂的吧？”她似乎想要從她最崇拜的人口中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仿佛這個答案就是權威，能夠讓她內心得到片刻的安寧。</p>
“有的。”</p>
若是周煜在這里，一定會質問他不是無神論者嗎？怎么到了喬惜的面前，連信仰都變了。</p>
可他不知道，人一旦有了牽掛，就害怕生死了。</p>
自然希望這個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的，那些在意的人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p>
霍行舟伸出手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喬惜，你看起風了。這是奶奶在回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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