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華裔模樣李昂身上的簡陋衣裳,用一種有氣無力的語氣說道:“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件.....”
李昂默默從錢包里掏出兩張100面值的富蘭克林拍在桌上,“這個可以么”
老板揚了揚眉梢,從玻璃柜臺的小窗里伸出那條粗胖的胳膊把鈔票拿走,轉(zhuǎn)動座椅從身后的貨架上拿下一串鑰匙,遞給李昂。
“你的房間在二樓左拐第三間,不要吵鬧發(fā)出怪音,玩搖滾樂的時候輕一點除非你能打得過隔壁房間的流氓。”
旅店老板打了個哈欠,拿了張紙抽擦去了嘴角粘著的番茄醬,說道:“如果要排解生理需求的話,床頭柜里有聯(lián)系妞兒的電話簿,順便奉勸你一句要做好保護措施。”
李昂眼角抽了抽,且不說他道心堅定,對于男女之情沒有那么看重,就算是真的一朝興起,可對著這些皮膚粗糙毛發(fā)茂盛兼之體味濃郁的番邦白皮女子,他也下不去手啊。
他婉言謝絕了隱晦的皮條生意,在走上了樓梯口時心念一動,朝老板問道:“對了,這里有報紙賣么”
旅店老板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手上的一卷花花公子彩色雜志,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看報紙那不是上城區(qū)的白人闊老爺們才會在早茶時候干的事情么”
話雖如此,他還是挪了挪椅子,從身前的柜子里找出一疊近乎嶄新的近期報紙,上面印著哥譚時報一行大字。
“托尼史塔克舉行新聞發(fā)布會”
“洛杉磯體育館發(fā)生變種人暴動”
“西雅圖警方破獲一起邪祀案件”
這些標(biāo)題讓李昂瞬間眼前一亮,他說道:“你這兒還有什么報紙,我全要了,舊的也行。”
旅店老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聲:“真是怪人”,但還是看在富蘭克林的面子上老老實實地從柜子里翻檢出一大堆老舊報紙,拍在桌上。
甚至于在李昂走得時候,旅點老板還因為他買走了一大堆廢棄破爛,而友情饋贈了一本上個月未拆封過的女郎雜志,里面的內(nèi)容自然如同其封面搔首弄姿的妙齡少女一樣,充滿資本主義酒池肉林的奢靡情調(diào)。
“這西方諸國,真當(dāng)是禮崩樂壞,人心不古啊”
李昂嘆息著將彩色雜志塞進報紙堆里,一邊懷念著唐時長安城中秦樓楚館里的輕歌曼舞,一邊捧著報紙輕聲嘆著三兩步走上臺階,照著門牌找進了房間。
泛著陳腐氣味兒的被褥,被香煙燙出破洞的地毯,內(nèi)外壁泛黃的窗玻璃,還有時靈時不靈的自來水,著實泛濫著一股衰敗破舊的氣息,和這棟下城區(qū)汽車旅館的外貌別無二致。
李昂毫不在意地坐在床上,打開了床頭燈,就著昏黃等黃仔細翻閱起這些報紙。
畢竟,無論是保全自己還是謀求修道的契機,首當(dāng)其沖都是快點收集現(xiàn)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