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活能夠選擇,我希望可以這樣去過
如蛛網(wǎng)般的裂隙布滿了昏暗而陰沉的天空,黑白格調的世界里,扭曲的金屬建筑宛如地獄里掙扎爬出的枯骨,游蕩在街頭巷尾的破爛機器人就如那迷失了心智的亡魂
我是唯一的色彩,行走在宛如黑白膜片的失落世界中,吸引著“枯骨”和“亡魂”的混沌目光
自我記事之初,這個夢便一直跟隨著我,我已經(jīng)長大夢境卻毫無變化
“弟弟”
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然后是一陣劇烈的震動,這個聲音便剎那間穿越了無限遙遠的距離,落入了我的耳旁,
“起床啦起床啦,快起床啦,大懶豬”
一股讓人安心的熟悉感瞬間驅散了心中黑白世界的陌生感,朦朧中我感覺鼻子好像被人捏住了,于是便下意識的扭了扭頭,想要掙脫,然后
嘴唇上傳來了柔軟而溫潤的觸覺,我猛的張開了眼睛,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那宛如清泉般的澄澈的眼眸中,驚詫、喜悅和滿足交織夾雜。
我一把推開了與我近在咫尺的女孩兒,然后趕緊的向后撤了一截,坐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瞪著她。
女孩兒依舊側臥在我的床上,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晨間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在她的身上,在她柔軟的發(fā)絲間、完美的身形曲線上游走流轉
我瞪了她一會兒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實際的效果,于是便將目光轉向了床頭,想看看時間。
“叮叮叮”
側臥在床上的女孩兒先是模仿了鬧鐘的響聲后,才坐了起來。
她穿著一件潔白的吊帶睡裙,一頭濃密而柔順的長發(fā)如同瀑布般垂落而下,散亂的披在身后,在短短的裙擺下,兩條白皙的大腿深深的陷入了柔軟的棉被之中。
一個鬧鐘被她從身后拿了出來,舉著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都已經(jīng)八點多了,你看,太陽都曬到你的屁股啦”
說著,女孩兒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我身后的那一道金黃的陽光,好巧不巧的,陽光剛好落在我的褲管之上。
我伸手撓了撓頭,緩了好一會兒后,才反問了一句,
“老媽允許你進我房間了嗎”
“額”女孩兒訕笑著左看右看,“老媽出門的時候讓我叫你起床,這應該算是同意了吧”
“她肯定只是讓你在門口叫我起床。”
“哎呀哎呀,不要這樣嘛,弟弟”
說著,女孩兒身體向前一傾,雙手撐在床上,將腦袋湊到了我的身前,
“你剛才親了我哦”
我有些不自然的將頭偏向了一邊,主要是她這個坐姿讓她吊帶裙的領口徹底的打開了,而且里面還是真空的
伸手輕輕地推了她的肩膀一下,
“姐,都老大不小了,該注意點形象了。”
是的,這個女孩兒就是我的姐姐,是不是親的還有待研究,反正我們的長相是沒有絲毫的共同點,她比我大一歲,但用老媽的話說就是:幼稚完了。
因為她總是會做一些毫無邏輯,又讓人無比頭疼的事情,比如說對我這弟弟的“親昵”已經(jīng)到了讓老媽對她下止步令的地步。
姐姐有些不滿的用手梳了一下耳邊的發(fā)絲,
“有什么嘛,小時候還一起洗過澡呢,真是的。”
說完,她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從床上跪坐了起來,
“哦你不會是有女朋友了吧,快說,是哪個一個,一定是那個梁倩倩,哼,上次我去你們學校,她就一直用問問題的借口和你單獨呆了二十多分鐘”
沒想到,這都已經(jīng)過了一年多了,她竟然還記得這事兒。
這種無理取鬧的事兒,每天至少都會發(fā)生這么一兩次,所以我也沒有做過多的理會,直接出了房門進了洗漱間。
然而,我確實低估了她“嘮叨”的程度,她竟然也跟著我到了洗漱間的門口,靠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前,
“說吧,你們好了多久了,你要是老實給我交代了,我還可以考慮從輕發(fā)落,否則,哼哼,你是知道我的狠辣的”
我將漱口杯和毛巾整理好后,走到了門口,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非常認真的看著她,正欲開口,她卻搶先了一步,
“弟弟,你,你是想吻我嗎”
只此一句,我所有的嚴肅與認真全都化為了烏有,變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我覺得你應該把內衣穿上”
說完,我就將她轉過來,從背后把她往房間里推。
“我不要,影響發(fā)育”
“不用發(fā)育了,再發(fā)育下去,你會連下樓都看不清樓梯的。”
聽了我的回答,她撲哧一笑,轉過身來輕輕的拍了我一下,
“哼哼,算你會說話”
說完,她就轉身
進了房間,我有些無奈的幫她將房門扯了過來,又走進了廚房里,將老媽留下的蛋炒飯放進了微波爐里,打上了時間
“弟弟快來,我自己扣不上扣子。”
房間里傳來了姐姐的叫喊聲,
“自己想辦法”
我有些沒好氣的回答道,同時到客廳打開了電視,雖然沒什么好看的電視劇,但總習慣于開著電視多點聲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