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毫不避諱地透過紗簾,看著夜無淵和江舒兒抱在一塊的身影,低聲呸了一句。
“真是一如既往的狗!”
當(dāng)初夜無淵迎娶原主,不過是象征性弄了一套破舊紅色喜服,房間里沒有任何象征新婚的擺設(shè)。
如今這兩人身上穿的,無一不是名貴的金絲紅袍,連家具都是上好的黃花梨木,還有很多浮夸的裝飾。
她冷笑一聲,“現(xiàn)在的愛好倒是不一樣了,更俗了。”
李管家在一旁聽得都傻眼了,冷汗?jié)裢噶艘律馈?
可從來沒有人敢在王爺面前說他俗,況且這些都是江舒兒喜歡的,夜無淵不過是按著她的愛好置辦。
可盛念念這番話,把夜無淵貶低得一無是處,甚至還罵他是……狗?!
李管家動(dòng)了動(dòng)嗓子,語氣囁嚅開口,“王妃,您,您還是小聲點(diǎn)吧。”
“也請恕老奴再多嘴一句,今日是王爺大喜的日子,您不然還是把頭上的白花給摘下來?免得王爺瞧見了生氣……”
新婚夜戴白花,是真不吉利啊!
盛念念都沒正眼看他,理所當(dāng)然把玩著手里的便攜擴(kuò)音器。
“哪里不好,白色多喜慶啊!又純潔又善良,不就是最好的祝福嗎?我真誠希望他們二人‘白頭到老’、‘百年好合’、‘白白凈凈’入土。”
李管家嚇?biāo)溃B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妃您還是別說話了吧。”
盛念念如今真是性格大變!
五年前她斷然不敢說王爺半句不是,更不會咒王爺,現(xiàn)在不僅敢公然挑釁王爺?shù)臋?quán)威,還故意跟他對著干!
這五年來,她究竟都經(jīng)歷了什么,莫不是瘋了?
這時(shí),夜無淵冷厲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叭藖砹藳]有?”
盛念念蹙眉,“他瞎了?”
她都跪著了,話都說了那么多,夜無淵竟然還問她來了沒來。
李管家冷汗直冒,真恨不能堵住盛念念的這張嘴,慌忙的朝里面道:“回王爺,王妃她早就來了,已經(jīng)在外面跪下了!”
聞言,江舒兒眼底有得意之色。
夜無淵瞇起了狹長的眼眸,冷呵一聲。
“盛念念,算你識相!李管家你好好看著她!讓她跪到什么時(shí)候懺悔夠了,什么時(shí)候才能走!”
“要是途中人跑了,本王拿你是問!”
“是,王爺。”李管家叫苦連天,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