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趙云飛身邊,張勇勝沒有開腔,默默的看著屏幕盤算著。趙云飛玩得正歡,瞟了張勇勝一眼,全神貫注在游戲機的屏幕上。他的對手也很不凡,兩人打得難解難分,血條一格一格的減少。
趙云飛的對手張勇勝也認識,名字叫做周蘭兵。他也是農(nóng)機廠的子弟,他在小學(xué)和高中與張勇勝同校,但并不在一個班。因為和趙云飛住在同一個家屬區(qū),所以兩人關(guān)系極好,沒事就約著一起玩。
見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張勇勝也看得熱血沸騰。雖然是玩過多年的老游戲了,但依舊喜歡這種快節(jié)奏的感覺。這對他來講不僅僅是電子游戲,也是心中難以割舍的情懷,讓他非常的懷念。
他以前打游戲是不如趙云飛的,反應(yīng)和技巧都差一些。但最近變化很大,技巧和反應(yīng)提升很快,已經(jīng)超過了趙云飛。但考慮到人際關(guān)系,張勇勝基本上維持在與趙云飛相當(dāng)?shù)乃剑詢扇四苡淇斓耐嫠!?
片刻后趙云飛和周蘭兵的交手結(jié)束,最終趙云飛險勝一招,他囂張得大聲狂笑。周蘭兵就比較憋屈了,他最后一招與對方互擊,結(jié)果趙云飛剩了一絲血,活到了最后。這種情況輸了對局,誰都不會服氣。
見趙云飛囂張的樣子,張勇勝滿臉不爽,使勁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趙云飛立刻大笑變成了咳嗽,咳個不停,連游戲機的搖桿都握不住了。張勇勝趁機一擠,伸手搶過搖桿,繼續(xù)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
看著張勇勝慢悠悠的欺負電腦角色,趙云飛有些不屑:“你這么打有啥意思,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你給我個幣,咱倆來一局,信不信我能打你二百五。”
張勇勝一邊玩著,一邊回應(yīng)道:“你自己去買啊,找我要幣干嘛?你還欠我十個幣呢,上次輸?shù)倪€沒兌現(xiàn)呢?”
趙云飛“嘿”的一聲,不服道:“上次是你運氣好,那家伙看著要輸了,結(jié)果亂按放了個大招,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說起來還是我大意了,如果我認真起來,他不可能打贏我一局。”
周蘭兵接過話頭道:“老趙你也別太囂張了,你游戲玩得再好,也不是天下無敵。我倆玩了這么多回合,我至少有四成勝算。”
張勇勝笑道:“老周,你得理解他,他除了這個還有拿得出手的么?你要跟他比考試分數(shù),能甩他八條街,他跟你比這個么?”
趙云飛不服氣道:“誰說我除了游戲沒有拿得出手的,我還能打籃球啊,我可是咱們班的籃板王,這個你倆不能不承認吧。”
周蘭兵點頭笑道:“籃板王的確是籃板王,就是有點打鐵,鐵匠王也是你。我覺得上次比賽苗老師派你上場的時候心里都在打鼓,不知道派還是不派,肯定患得患失了。我看他表情不太對,估計怕你又浪投。”
趙云飛被說郁悶了,吐槽道:“老苗就是不信任我,總覺得我投不進,那場球我還是進了兩個的好吧。投籃手感誰說得準(zhǔn),這種事沒法打包票的。”
三個小伙伴說說笑笑,在游戲廳玩了一個早上。中午三人沒有回家,在農(nóng)機廠的食堂吃了午飯,商量著下午找個地方打發(fā)時間。三個人都不是好學(xué)生,所以周末比較自由,沒有什么補習(xí)班之類的破事。
正吃著飯,趙云飛問周蘭兵道:“那事你咋考慮的,到底去還是不去啊?”
周蘭兵皺著眉頭,有些糾結(jié)的道:“說實話,我不太想去。她那生日會,來的都是有錢有勢朋友,跟咱們不是一類人,根本談不到一起去。不說別的,就是送禮物,我就拿不出手,到時候肯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