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裳布好飯菜,一個轉(zhuǎn)身就看見夏雪青著臉,不由唬了一跳。
“沒事,只是想起我昨夜做的噩夢罷了。”夏雪強撐著笑臉答道,視線卻不停往床上飄。
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吧?
她可是還綁著那人的手腳呢。
思及此,夏雪緊繃著的神經(jīng)才稍稍舒緩下來,不停安慰著自己。
嗯,他肯定動不了,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一頓飯吃得憂思重重,等用罷飯讓丫鬟們退下,房里只剩她一人的時候,夏雪這才趕緊往自己床邊快走過去。
一拉開帷帳,就和床上盤坐著的那人對上了眼。
“你怎么自己……啊!”剛想問他怎么自己掙脫布條的同時,夏雪視線往下移,看見了他手上拿著的東西以后,倒吸一口氣,頓覺眼前發(fā)黑。
他拿著的,正是自己這段期間默下來的手稿!
被看見了!
現(xiàn)在裝暈來不來得及?
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聞硯一臉凝重地看著她:“妳是何人?”
紙上寫著的其他事他不清楚,可對于他本人的事,卻是毫無差錯,甚至有些事情非親近之人根本不會曉得,若非這一手難看的狗爬字,只怕他都要以為這是自己所寫。
那么重點來了,這樣一個平凡的閨閣女子,手上為何會握有他的情報?
這份情報的來源又是哪里?
“那個……靖王殿下,你聽我解釋……”夏雪的腦袋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冷汗都滴下來了。
“妳說,本王正聽著。”聞硯凌厲的目光掃向她,“為何會對本王的事知之甚詳,妳可得說出個所以然。”
夏雪簡直快被他給看哭了。
這可怎么辦呀?
夏雪急得不行,她堂堂一個作者,竟然淪落到被筆下的人物逼問,著急的同時沒有停下思考,努力想著解決的辦法。
直接坦白說:“你是我創(chuàng)造的角色”,這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該怎么說才好?
夏雪絞盡腦汁,覺得腦袋都快冒煙了,終于讓她想到一個看似可行的辦法。
有了!
夏雪眼睛一亮,為自己想到的這個法子喝采,雙眼因為開心像新月似地彎了起來。
“告訴你也無妨,可你得替我保密。”夏雪硬著頭皮,裝模作樣地走上前,讓自己看起來高深莫測些。她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其實我有預(yù)知能力。”
夏雪靠得近,呼出的氣息輕輕拍在他耳上,使得聞硯的呼吸驀地一頓。
想想,似乎從來沒有過一個女子,靠得離他這樣近。
她說完后退了幾步,垂著手候在一旁,梳洗過后的她不再像夜里那樣披頭散發(fā),頭上挽了一個簡單的髻,分明是大好年紀(jì)的姑娘家,渾身打扮卻素得很,連耳垂上也是空空蕩蕩的,聞硯想到了他方才看的內(nèi)文,若是這姑娘的情況也與紙上所述一致的話,那他轉(zhuǎn)瞬便明白了。
——夏雪方出孝。
守的還是重孝。
聞硯看了她一眼,眼神稍稍變得收斂些。
也許是因為緊張,她放在身側(cè)的手緊抓著自己的裙子,不時偷眼瞄他。
聞硯輕咳了一聲,將自己的思緒拉回,腦子里回想著夏雪剛才在他耳邊說的話。
預(yù)知能力?
他瞇起雙眼,并不怎么相信,可紙上確實寫了還未發(fā)生的事情,他一時之間竟無法作出判斷。
“我知道我說的靖王殿下可能很難相信,如果殿下已經(jīng)看完了我寫的那些,對于還沒有發(fā)生的部分,殿下何不等到發(fā)生以后再做決斷?”見對方已經(jīng)動搖,夏雪乘勝追擊,繼續(xù)道:“屆時,殿下便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聞硯看著夏雪游移不定的眼神,感覺到她說的可能并非真話,偏生他卻又猜不出真正的原因。
光是要他相信有人真有異能這一點,說實話,若不是剛剛親眼看見那些字句,他是壓根不信的。
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解釋了。
“本王姑且信妳一遭,若妳所言屬實便罷,倘若妳敢欺騙本王……下場妳明白的。”
夏雪心想說她根本不明白,卻知道自己這一關(guān)是險險過了。
千算萬算,算不到被男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
夏雪此刻的心情不是不崩潰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雙開現(xiàn)言文《微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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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尹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意識不清時對心愛的女孩做了那種事,
而顧映妤居然什么也不告訴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將顧映妤抵在公司的茶水間墻上逼問:“我再問妳一次,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顧映妤害怕地往后縮了縮,垂下眼搖了搖頭,“我、我不記得了。”
尹謙猝不及防地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唇分,尹謙用那嘶啞的嗓音再問一次:“現(xiàn)在,妳想起來了沒有?”
雙向暗戀,一個喜歡對方好久沒敢說,一個誤以為對方喜歡的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