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干了什么?!”李庚驚恐地看著舜司秒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差點又一屁股摔倒。
“干什么?只是揮劍而已。”
李庚瞳孔一縮。
“這……怎么可能?難不成是插的劍太脆了?被一個黑不溜秋的棒子直接擊碎了?”
不敢置信與茫然讓他錯愕良久,但事實確實如此,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是覺得是武器問題嗎?我這還有一根給你,要不要我們用一樣的再比一場?”
李庚面色羞愧難當。
他的劍可是傳家祖器,強度怎可能如此脆弱?
那分明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但讓他更震驚的是,以他的武道修為,他竟然完全無法捕捉到對方出的那一劍。
“不,不必了……是我輸了……說吧,賭注應(yīng)該就是讓我就此離開吧,既然天意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擾了……”
二亞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下,雖然失明。
但罡氣感知中,場中那個身影的直挺輪廓讓她心中某個渴望越來越強烈。
一旁的劉滾與慕言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那很快劉滾就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喝彩。
“秒哥牛波一!!!”
“秒哥牛波一!!!”
慕言也后知后覺得喊了出來。
只有淵夢晴撇了撇嘴,有些調(diào)侃。
“剎那也才出了三劍,這也進步不大呀……”
當然聲音也只有她自己和三個神話掛件聽得見就是了。
畢竟外人在,是不能薄了自家臭弟弟的面子的。
李庚這位老大叔終究是還要最后一點臉面的。
在自己引以為傲的領(lǐng)域輸了,他在死角蠻纏下去,就真的連他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就在他正要離去之時。
“我讓你離開了嗎?”
李庚瞳孔一縮,背后一道凜冽的疾風已然襲近。
他要殺我滅口?
這是李庚的第一想法。
畢竟一個有如此劍法能耐的人竟然如此年輕,定然是有很大的秘密。
二亞見到舉起手中的黑棍,向李庚刺了過去,下意識地閉眼。
再睜眼時,想象中的血腥并沒有出現(xiàn)。
李庚嚇得臉色蒼白,他想要躲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聽使喚。
而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黃泉的時候,舜司秒的棍卻突然停了下來,正好抵住了她的咽喉。
“我說大叔,看來你家的傳承也不咋滴嘛……我看這衣缽不傳也罷。”
舜司秒說完,手中的棍子瞬間消失,轉(zhuǎn)身就驅(qū)散了圍觀眾人。
“都休息好了嗎,我就繼續(xù)出發(fā)吧,之后要去在有什么事耽擱我就不等你們了。”
然后他拉著還在發(fā)呆二亞單獨到了一邊。
李庚瞪大了血紅的眼睛,心中屈辱至極。
被人羞辱家傳劍法簡直是貼著他鼻子輸出,然而他卻也無可辯駁,更無法反擊。
此刻他是真的恨,倒不是恨對方的羞辱,而是恨他自己。
恨他當年的狂妄無知,一招誤酒害了根基道行,家族被仇人滅門卻只能什么都做不了地眼睜睜目睹,然后茍且偷生!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弱了!
史詩半啟又怎樣?他的成就本來可以更高!
結(jié)果如今卻只能隱姓埋名從東大陸一路逃亡至此……
……
至此……
“這……這是什么?”
李庚渾渾噩噩地不知方向的踉蹌,卻誤打誤撞跟到了舜司秒單獨帶著二亞去的角落。
然而在這里。
他失去焦距的目光卻在見到那個武劍身影一剎那再度染上金光。
舜司秒此刻手中那些一截青竹,宛如在手中的長劍,如須彌閃電般舞動著跳躍著。
李庚敢發(fā)誓,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劍術(shù),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和精準,仿佛那個揮劍法男人已經(jīng)與劍融為一體。
和李庚有同樣反應(yīng)的還有二亞。
即便是無法用肉眼感知,但那個劍意是透隨心底的明澈無瑕。
宛如純凈的剪影。
先不提這華美劍招的威力,單憑這一套自然而然,行云流水地打出,就已經(jīng)是一場絕美的藝術(shù)盛宴。
更別提場中的主角還是那般神駿……
二亞心中充滿了震撼、敬畏以及一股蠢蠢欲動的狂熱。
下一刻,二亞就撲通一聲的跪在了舜司秒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舜司秒停下動作。
二亞的臉上也露出了無比鄭重的神情,她雙膝姿態(tài)鄭重擺好地跪地,誠懇道。
“舜公子,懇請您能傳授我劍術(shù),讓我成為強者!二亞愿意永遠侍奉您!”
一花的事情她已經(jīng)聽說,所以為了以后安穩(wěn)的未來,亦或者是真正被剛剛被那一場動人心魄的驚艷之劍所折服。
二亞做出此刻的選擇。
“你想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