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認為,所謂的靈媒,所謂的鬼上身都是騙錢的。人們不排斥鬼怪,但是卻對江湖上那些號稱能夠鬼上身的通靈人,嗤之以鼻。
當然,其中90都是騙子。
但是有一部分是真的,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是個招魂師,或者叫做:陰陽代理人。
我叫端木森,出生的時候就是個孤兒,從小是在社區(qū)關(guān)愛中心,也就是孤兒院長大的,十歲之前,我一直孤孤單單。住在孤兒院最陰暗的房間里,只有一張木板床,沒有玩具,幾乎沒有朋友,更沒體會過所謂的親情。
只是,我也有我特殊的地方,我能看見鬼魂。
5歲那年我大病了一場,高燒40度一周都沒有退,整個人都燒的昏昏沉沉,最后甚至直接昏迷了過去,最后連醫(yī)生都有些束手無策,所有人都認為我即便燒退了從此以后也會變成白癡。
然而,當?shù)诎颂斓耐砩希以诤诎抵行褋恚犻_眼的一刻,我看見這個世界大不相同,因為,我能看見一些灰色的,如同幽靈一般的生物在孤兒院的花園里飄蕩,他們沒有任何知覺,就仿佛木偶一般。
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很多人,包括我們的看護和院長,他們都認為我發(fā)瘋了,認為我在病好之后神經(jīng)出現(xiàn)了問題。
沒有人在意我的話,更沒有人相信我所說的話。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我真的會認為這就是我的幻覺,因為別的人無法看見我看到的世界,而我這一生或許也就這樣平淡地過去了,但是偏偏在那個夜里,讓我又一次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讓我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事情。
那一夜,我在孤兒院里,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衣的鬼差來勾魂。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鬼差,第一次見到所謂的黑白無常。
那是一個沒有風(fēng)的晚上。
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月色也很暗淡。
我習(xí)慣晚上爬起來喝杯水,那夜也是一樣,我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對于那時候還是10歲的孩子來說,孤兒院的被子著實有些發(fā)涼。
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朝飲水器走去,剛剛拿起水杯,卻看見玻璃杯上結(jié)了一層寒霜,握在手里的時候,直發(fā)涼
那一天是盛夏,但是飲水機里所有的水都結(jié)了冰。
隨后,我聽見一聲詭異低沉,嘶啞的聲音:“跟我走,跟我走”
我抬起頭,看見一道白影漂浮在面前,但是卻沒有腳
雖然沒有直接嚇尿但是我真是嚇的面色鐵青,整個臉就像是抽筋了一般。
手里的杯子因為我的恐懼而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嗙”
玻璃杯碎了一地。
然而,卻沒有一個孩子醒過來,也沒有一個可惡的社工走過來罵我。
我抬起頭,時至今日,我還深深記得,那張恐怖的,蒼白的,如同白色的粉墻一般的臉。
長長的舌頭,枯萎的頭發(fā),高高的白色帽子,以及一雙邪惡的眼睛。
他看著我,呵出了一口寒氣
“你怎么會看的見我”
白無常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沙啞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我我我”
我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舌頭都打結(jié)了。
這一時候,我一轉(zhuǎn)頭,看見他的身后有一條長長的鎖鏈,拖著一個我見過幾次隔壁房間的小女孩,也是一個孤兒,年紀和我相仿,但是一直體弱多病,身體不好。孤兒院也不愿意出錢醫(yī)治,所以整天病怏怏的。
“算了,一起收了吧。”
我聽見白無常對我說這句話,差點就跪下了。
四周依然一片安靜,我看見他伸出手,或者說是干枯的如
同爪子一樣的右手,抓向了我
只是,當他干枯的右手指甲觸碰到我的額頭的一瞬間,我看見它的手飛快地縮了回來,接著我看見它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懼。
“你,不是人”
只是,它的話才說道一半,就被人粗暴的打斷了。
“白無常,你怎么來一次人間不和我打個招呼呢”
這是我第一次遇見,蔣大叔,一個改變了我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