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宴會的安全等級還算不錯,連曉小又是第一次出門,她那個性格,能出什么事兒?
她身邊的丫鬟好像是叫葉兒吧。
葉兒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濕了一大片,小臉上全是慌張,看見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別著急,你慢點說。”
葉兒抽泣著說道:“四小姐說外面人多,便帶著奴婢去了偏僻處賞花。”
“誰知道遇上幾個貴女,把長公主養(yǎng)的夜光白摘了,怕受到責罰,便嫁禍給四小姐,拉著四小姐要去見長公主。”
有這種事情?
“小桃,你進去跟娘稟報一聲,葉兒帶路!”
葉兒帶著連穗歲匆忙趕到事發(fā)地點時,欺負連曉小的幾個貴女還沒離開。
“你一個侍郎府的庶女也敢毀壞長公主的牡丹花,你若是知錯,我們家小姐還能在長公主面前給你求情。”
“這株夜光白是長公主最喜歡的花,把你賣了都不夠賠的,你這個庶女骨頭還挺硬,我們這么多人都看見了,你狡辯也沒有用!”
貴女們端著熱茶坐在椅子上賞花看景,狗腿子們把連曉小圍起來戲耍,小姑娘被欺負得眼眶通紅卻不敢哭。
弱小無助。
“你們干什么?”
連穗歲掃了一眼,她認識這些貴女,為首的正是甕閣老的孫女翁靈兒,她的死對頭孫明薇也在。
“呦,這不是連三小姐嘛,怎么,追成王殿下追到長公主這里來了?”
怎么一個個見了她都是這個開場白?
連穗歲沒空跟她們扯別的,眼神示意葉兒扶起連曉小。
“欺負人算什么本事,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家妹妹摘了長公主的花?”
翁靈兒嗤笑一聲。
不用她開口,自有馬前卒為她服務。
“我們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連三小姐有意見?”
又是人多欺負人少。
連穗歲搖頭。
“如果誰家里權勢大誰就有話語權的話,我沒意見。”
“你說我仗勢欺人?”翁靈兒不屑道,“我就是仗勢欺人了,三小姐欲待如何?”
不管是誰的過錯,在長公主的宴會上鬧成這樣不好看。
“敞亮。”連穗歲淡定道,“翁小姐不如再敞亮點兒,我這個妹妹膽小從不惹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翁小姐,要這般為難我家妹妹?”
啪啪兩聲,翁靈兒拍了拍手,感興趣道:“誰說連三小姐蠢笨了,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
她手指動了動,圍著連曉小的丫鬟便將連穗歲圍了起來。
“我是看你不爽,三小姐若是愿意留下來給我解悶,我就放了你妹妹。”
連曉小小臉蒼白,她們仗著身份欺負人,不能讓三姐姐一個人留下。
“三姐姐,我沒有摘花,我去跟長公主說。”
翁靈兒一個眼神,幾個丫鬟攔住她的去路。
“三小姐沒這份擔當就別替人出頭,長公主心善,也不會把你家妹妹怎么著,頂多就是賠一盆夜光白,以秦家的能力,一盆花而已,不算什么。”
“一盆花的確算不得什么,何須勞煩秦家,我們連家也能賠得起。”
連穗歲不忘了安撫連曉小。
“葉兒,帶你家小姐走,這里是長公主府,她們不敢把我怎么著。”
連曉小抓住她的袖子不愿意走。
“我不能……”
這小丫頭還挺有義氣。
連穗歲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吧,我能應對。”
京城的圈子捧高踩低,連穗歲的身份對上翁靈兒,基本上沒有勝算,連曉小擔心,卻也知道自己留下來幫不上忙。
“三姐姐,那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