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尚存,卸嶺魔尊掌中血芒便璀璨奪目,瞬息凝聚成一丈有余的血色巨爪,向吳庸狠狠一抓而去。
毫無余地,這姿態(tài)盡顯其不容分說的霸氣。
那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絲毫未減,此時的吳庸連一絲手指的顫動都難以做到。
卸嶺魔尊的謹(jǐn)慎可見一斑,否則他大可不必催動血煞之氣。
畢竟,對于筑基期的高手他見得多了,敢于在他面前放肆的卻唯有吳庸一人。
然而,就在血色巨爪即將觸及之際,吳庸卻露出一絲無奈,輕輕嘆息一聲。
這聲嘆息,在卸嶺魔尊聽來,卻是異乎尋常。
他心中一凜,瞳孔不禁緊縮。
緊接著,吳庸的氣息陡然飆升,瞬間從筑基期躍升至元嬰期。
雖說是元嬰初期,但那元嬰期的強大氣息卻是難以掩飾。
就在此刻,吳庸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元神之中,兩道若隱若現(xiàn)的符文——道之符文殘片與土之符文。
除此之外,還有神秘的秘境空間符文以及自己尚未完全領(lǐng)悟的金身符文。
吳庸本想立刻深入領(lǐng)悟,詳查這些符文,然而卸嶺魔尊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面對那兇猛撲來的血色巨爪,吳庸揮手間,一道掌心雷便迎頭而上。
雙爪相擊,血色巨爪瞬間化為烏有,而吳庸的掌心雷也隨之消散。
吳庸神色淡然,語氣平和地說道:
“雖然道友昔日身為魔尊,但如今修為不過元嬰期。”
“即便在此地,也未必能拿我如何。”
“不如我們當(dāng)作未曾相遇,就此各自散去,如何?”
吳庸并不想與眼前魔尊過多糾纏,畢竟自己只是借助元丹秘術(shù)暫時提升至元嬰期,長時間的爭斗對他并無益處。
與其在此消耗,不如靜心領(lǐng)悟那些神秘符文。
然而,卸嶺魔尊又豈會輕易退讓。
他緊緊盯著吳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說道:
“法力雖增,元神卻未至其境,你應(yīng)是動用了什么特殊秘術(shù),怕是難以持久。”
“元嬰期當(dāng)有更高深的神通秘術(shù),你卻用最簡單的掌心雷,而且還是銀白色雷電,可見你對高階法術(shù)一無所知。”
“不過你的瞬發(fā)術(shù)倒是有趣,能告知其中奧秘否?”
吳庸雖欲保持低調(diào),現(xiàn)實卻不允許。
自己的手段,竟然被卸嶺魔尊剖析得如此透徹。
面對此情此景,吳庸心中暗自吃驚,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本尊修為的確是依秘術(shù)而提升。”
“瞬發(fā)法術(shù),也是借助一種特殊的符文秘術(shù)。”
“魔尊對這些頗感興趣?”
即便心中有些許不安,吳庸依舊強作鎮(zhèn)定。
否則,他面臨的將是更為恐怖的攻擊。
然而,即使吳庸表現(xiàn)得足夠沉穩(wěn),卸嶺魔尊眼中依舊流露出不屑。
“提升實力的秘術(shù)多如牛毛,但能從筑基直達元嬰期的卻是罕見,大多僅限于低中階。”
“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即便是提升一小境界也極為艱難。”
“至于你的符文秘術(shù),應(yīng)是類似于我們魔族的魔紋,能達瞬發(fā)之效。”
“但你區(qū)區(qū)一個筑基期,又能掌握何種符文,最多不過金丹期罷了。”
聽著卸嶺魔尊輕蔑的語氣,吳庸嘴角微微一抽。
盡管這番話讓人感到不適,但無可否認(rèn),對方確實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