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犬見那背影漸行漸遠,嗷叫了聲,心里頓時內(nèi)流滿面。
“你在看哪呢,小爺犬?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少年不懷好意地拿起撓人棒和狗尾巴草在它面前晃了晃,笑的有些險惡。
小爺犬見狀瑟瑟發(fā)抖:“好可怕,我要主人……它難道要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笑死的警犬?它的一世英名哪,主人,快來救我……”
嗷嗚——
嘿嘿嘿——
聽完皇甫玦那老頭子叨里叨氣時,已是月上半梢了,帝都卻是華燈初上,燈紅酒綠夜生活的開始。
墨溪搖了搖手中的紅酒,透過偌大的落地窗,靜靜看著這些奢靡繁華,卻沒有一絲達眼底,嗤笑了一聲,一飲而盡。
【宿主,你不喜歡這些繁華嗎?】系統(tǒng)察覺到墨溪內(nèi)心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禁開口問道。
墨溪嗯了一聲,系統(tǒng)摸不清她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也就不再出聲。
下了樓,看到大廳里仍在被綁在桌角的小爺犬焉了吧唧的,而祁言則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也不嫌臟。
倒了杯水,許是不忍,好心地走過去把小爺犬放了。
而后,面無表情地跨過某人的身體抬步就上樓。
天一大亮,祁言悠悠轉(zhuǎn)醒,單手后撐著地毯,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許是剛醒來,有些迷糊。
然而,下一刻小臉就變得憤憤不平起來,小拳緊握,他的狗不見了,一定是那女人趁他睡著偷偷放走了,可惡,真是陰險。
太特么陰險了。
……
“別打我,我錯了,求你別打我……”
“打的就是你,讓你沒孝敬老大,一點事都做不好!找打!”
“兄弟,打他!”
“打死他!”
我去,怎么回事?
他才剛剛溜達沒多久就讓他遇到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祁言貓在某個小角落里看著這一喪心病狂的暴力畫面,一個瘦小的男孩差不多和他一般大,蓬頭亂發(fā),一身破破爛爛的,此時正蜷縮在地上遭人毒打。
豈有此理,人類不是有句話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祁小爺今天也要是一個英雄了!
“住手!放開他!有本事沖我來!”
聽到這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云澤君微微張開手臂,心中隱隱在期盼著什么,但當他從手臂里望過去時,雙眸里說不出的失望。
和他差不多大的人能有多大能耐?何況還是單木倉匹馬一個人,他是傻子嗎?
“誒喲,哪來的小屁孩?也敢管哥的事?去去去,邊兒涼快邊兒待去!”
為首的一名瘦猴見對方身著不凡,怕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好下手,干脆直接讓他滾開。
“我說放開他,聽不懂?小心我揍你們!”
祁小爺覺得這句話賊霸氣,胸脯驕傲地挺了挺。
“噗嗤——救就你這小身板?既然那么想死就成全你。”話落,瘦猴朝兩邊的兄弟使了個眼色。
打死了還有老大撐著,怕什么?
兩邊的一高一矮十分有默契的點了點頭,抄起旁邊帶木刺的木棒朝祁小爺?shù)哪X袋打下去……
祁言還好,以前學過的功夫還沒忘光光,抬起手臂硬生生擋了這一棒,歪了歪腦袋,一腳踹向那個矮子的肚子。
矮子應(yīng)聲倒下,摔了個跟頭,但是那個高個子有些難纏,畢竟對方是真的高,比祁小爺還高了整整兩個腦袋那么多,像一根竹竿似的,一伸腿就把祁小爺踹倒在地上。
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古人誠不欺我。
高竹竿見人一倒馬上乘勝追擊,一腳踩在祁小爺?shù)男靥派希瑪f了攆。
“不是想逞英雄嗎,逞啊,怎么不繼續(xù)了?”瘦猴走進,賊眉鼠眼嘲笑道,伸出一只臭烘烘的腳用力的踢了踢他的腰。
“嗷,你們這些混.蛋,竟然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要殺要刮隨便!我祁言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祁言放開胸口上的那只腳,怒氣沖沖盯著他們,小臉上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
“嘿,有骨氣哦,不過對我沒用,動手!”瘦猴雙手抱胸下令道。
高竹竿領(lǐng)意,拿起棍棒朝祁言的腦袋瓜子狠狠掄下去。
千鈞一發(fā)之間,砰的一聲木倉聲,高竹竿手中的木棒飛了出去,手臂上中了一木倉。
“別動,舉起手來!”
刷刷刷,一排兵子抄著木倉團團圍住了這幾人。
一排黑洞洞的木倉口對著瘦猴一干人等,愣了幾秒,瞬間秒慫,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祁少爺,你沒事吧?”鐘浩坤見歹徒被制服了,趕緊收了木倉把地上的祁言扶起來。
鐘浩坤是尹瞳的手下,專門負責她的日常飲食管理兼小爺犬的保姆,現(xiàn)在墨溪來了,貌似又多了一樣重任。
“咳咳——”
祁言臉有些紅,鐘浩坤推測是因為受傷而憋成的,正打算帶他回去治療,但是對方不自然的微微推開了他,小手拍了拍胸膛上的灰塵,走向角落里蜷縮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