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追么?她剛才還問我相不相信一見鐘情……”隨后跟上來的墨溪問他。
音落,果不其然,炎二臉色頓變,望了眼撲在女人懷里,一點都不像過去認識的那樣冷酷的喬九,眸光閃了閃,告辭迅速離開。
“妻主,為什么炎二他對你的話會有反應(yīng)?”喬九抬起頭疑惑問道。
“他以為南夕對他好是為了鞏固她的皇權(quán)。”
如果真的對那女人無意,她說這話也只不過是徒勞。
“哦……”喬九點了點頭,卻不料被女人摸了胸口。
“……”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我送給你的吊墜呢?”
墨溪臉色有些臭地摸了摸少年的胸口,眼睛一瞬不瞬看著他。
“這個,你聽我說……”喬九有些心虛地拿開女人的手,目光閃躲道,“放……放在柜子里。”
然而這話一說出非但沒有說服女人,反而惹得對方越發(fā)狐疑起來,“現(xiàn)在,拿出來給我看。”
墨溪說著就拉著少年走向廂房里,但手中卻傳來一股拉力,回頭一看,就見喬九定定站住一臉做錯事的模樣。
“你,把它弄丟了?”壓抑著怒意的嗓音響起。
少年細細弱弱的嗯了一聲徹底把她惹火。
“你知不知道……”那是她花了多少時間親手刻出來的,而且里面的意義——
“什么時候丟的?”
“兩……兩年前,花燈節(jié)那天后我把它扔了……”
“你!你真是好的很!為什么要扔掉它?”
兩年前?剛送出去他轉(zhuǎn)頭就給她扔了?
他就這么不珍惜她送他的東西?!手中的力度不自覺加大,一對黑眸深沉的滲人,簡直要噴出火來。
“放開我,知道為什么我要扔么?”
喬九吃痛,火氣也上來,咬著唇振振有詞地望著她,扯嘴冷笑。
“什么?”
“你那時說好的會把我認出來!你做了什么?你竟然是為了把我支開好去會別的男子,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扔,滾開,不要碰我!”
本以為這件事自己會把它忽視,埋在心底,好好跟她過日子就算了,但她實在……實在是……
他一直說服自己,在南璃國女人三夫四妾很正常,但是他就是做不到,他眼里同樣容不得半粒沙!
這兩年來,雖然她沒有娶妾,應(yīng)酬回來也沒有其他男子的胭脂味,但他總覺得她一直有事瞞著他,偶爾還會整宿整宿徹夜未歸。
表面上兩人相處融洽,實際上只有他知道她的隱瞞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頭。
他就這么不值得信任?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愛他。
面對女人自以為是的指責(zé),他終于爆發(fā)了,死命推開抱著他的女人。
“我沒有會誰,你看錯了。”把人身體扳正,然而,得到的始終是對方的冷臉。
“別那樣看我……我不喜歡。”
伸手捂住他那雙漂亮的此時卻冷漠望著她的琥珀瞳眸,纖長的睫毛劃過手心,帶來細細癢癢的觸覺,低下頭,帶著懊悔一點一點舔舐著少年細膩的下巴,然后慢慢舔上那兩片誘.人的雙唇。
“這就是你的解釋?”冷不丁從他嘴里吐出這么一句話,墨溪一頓。
“用這種方式避開。”
“我懂了。”
他諷刺完,眼睛重見光明,果不其然看到女人難看的臉色。
墨溪雙唇直抿成一條線,眉間一個川字橫立。
忽然,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嚨,女人微微推開少年,轉(zhuǎn)身以拳掩唇快速離開。
女人蒼白如昔的面色白的嚇人,轉(zhuǎn)身那一刻卻剛好沒看到少年受傷的神情。
佑千歌不見了。
整整一個月,喬九都沒有再見過墨溪,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朝也不上,家也不回。
一開始府內(nèi)有不少傳言,他也沒少聽到那些例如逼走妻主之類的流言,后來佑荏出來痛斥一頓后就沒人再敢說他了。
但是,婆婆臨走前那一記厭惡的眼神卻深深烙印在腦海里。
除了因為她,還會有誰?
一個月了,躲著就能解決?
還要繼續(xù)隱瞞么?
“這位公子,你真的要來這里?”
老鴇看著少年白嫩精致的面容,一副出塵謫仙的模樣,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公子居然要來她這花滿樓。
但當看到對方丟下一錠銀子時,那張面粉不知撲了幾層的臉肉眼可見地迅速堆出討好奉承的笑容。
見少年自顧自地進了房,嘖嘖兩聲,嘆了句人不可貌相后,繼續(xù)招攬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