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諾大的辦公室里,只有兩個人在坐著。
“老板,你讓我押的押金包括贏來的都在這里了。”普通男子恭敬地拿出白金卡。
“你拿著這些錢把這家公司做大,越快越好。”女人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卻是給了他最大的信任。
“老板,這……”男人似乎有些詫異。
“嗯?”
“沒問題,老板,屬下一定會完成任務(wù)的!多謝老板給機(jī)會”
“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無波無瀾的語調(diào)無端給人一種逼至心間的威迫感。
男子額頭微微沁出汗,低頭道:“是,屬下知道。”
……
墨溪回到車上,想了想,驅(qū)車駛向醫(yī)院。
這一次,原來他是這個模樣。
床上的被子一抖一抖的,半晌,大約是累了才慢慢平靜下來。少年抽泣的臉掛著兩條幾乎不可見的的淚痕,趴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寂寥夜幕,微醺晚風(fēng),恬睡少年。墨溪來到醫(yī)院就是這樣一幅靜好的畫面。無聲地哂笑了笑,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這樣睡不難受么?伸出雙手打算掰正下某人的睡姿。誰知剛碰到少年滑膩的肌膚,唔……一只手就被扣住貼著臉壓在頭下。
墨溪眉頭上挑,一雙眸看不出神色,望著某人完全不自知的行為,靜默半晌,另一只手掀起被子一角躺了進(jìn)去。許是又聞到那晚令人安心的氣息,少年漸漸靠近那熱源,完全窩在某人的懷里。
“……”
算了,抱吧。
到了半夜,懷中的人不知是想到什么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抓著她的手臂,鼻頭發(fā)酸自嘲地叫了聲“姐姐”。
女人睜眼,一雙眸有什么在緩緩流動,夾雜著戾氣,像變了個人似得,左手捂著胸口,那里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知道,腦海里那只關(guān)于他的野獸又要蠢蠢欲動了。
鼻尖對著鼻尖,少年軟嚅的氣息全噴在墨溪暴戾的臉上。
不防備以及毫無保留的信任,觸及他幾乎不可見的淚痕,她微怔,伸手擦拭,深沉的視線落到少年的臉,目光似乎飄得很遠(yuǎn),像是在看向那個正在熟睡的靈魂。
左樊,你不要讓我失望。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篩過樹隙透過窗斑斑點點地落在被子上,有些暖。
睫羽微微顫動,接著緩緩睜開了那雙琥珀色的雙瞳,看到眼前熟睡的女人腦袋有一瞬間當(dāng)機(jī)。
季瑾瑜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也懵了。
她、她怎么會在我床上?我為什么會在她懷里?
腰上是她手掌的溫度,炙熱燙人,一點一點染紅他的脖子,若要補(bǔ)償那一晚她給的傷害,她完全不需要這樣,這么說,她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