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大學(xué)里的伙食總是出奇地好的,畢竟金主多嘛。一到飯點,方圓十里皆是飯香。墨溪打了份十分豐盛的午餐,剛坐下就聽到旁邊一桌傳來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
“季瑾瑜,別給臉不要臉啊,這座位咱哥兒幾個坐了,識趣點就趕緊滾。”幾個流里流氣的學(xué)生端著盤子囂張地圍在一起,咄咄逼人。
季瑾瑜拿調(diào)羹的手頓了頓又繼續(xù)吃飯,眼皮子都沒抬,安靜得像個有教養(yǎng)的公子。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男生怪笑一聲側(cè)了側(cè)臉眼神示意身后的兄弟。正要動手,誰知下一刻扣住季瑾瑜飯盆的手被人按住,吧啦一聲,骨折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凄厲的慘叫聲。
“沈、沈大小姐?”其他男生看清楚眼前的人,發(fā)現(xiàn)竟然是財大氣粗的沈氏千金,不禁有些退怯,畢竟家族里多少要仰仗沈氏。
“從今往后,季瑾瑜,就是我沈言曦要罩的人,誰要是欺負他,就是和我過不去。”墨溪緩緩掃過已經(jīng)目瞪口呆的眾人,一字一句鄭地有聲地宣布。
“知道沒有?”沉穩(wěn)的嗓音灼灼。
“知道了。”眾人收起詫異,稀稀拉拉交頭接耳。
坐在身后的季瑾瑜地看著那為自己撐腰的背影愣怔了下,微垂的雙眸動了動,起身離開。
系統(tǒng),霸氣不,女友力max不max?
系統(tǒng)看了墨溪一眼,心中有句mmp不知當說不當說。【宿主,他已經(jīng)走了。】
什么?墨溪扭頭一看,果然,別說人了,就連飯盤都沒給她留下。系統(tǒng)表示不懂這邏輯,端走飯盤不是很正常嗎?
墨溪回頭看了一眼偷偷憋笑的眾人,大為惱火,“看什么看!等本小姐請吃飯啊?”
眾人訕訕離開,坐在一隅的季楠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眼氣呼呼地去吃飯的墨溪。
這才幾天不見,這沈言曦好像有點不對勁。
“季楠哥哥?季楠哥哥?”坐在一旁的白可涵對墨溪的行為嗤之以鼻,公然袒護一個男生連廉恥都不要了,真是傷風敗俗,連喚了兩聲都不見人回應(yīng),抬頭一看可差點沒把她氣死,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想到這,盯著轉(zhuǎn)彎快要消失的人影白可涵眼里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季楠聽著耳邊甜膩的叫聲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卻在轉(zhuǎn)頭看過來的時候很好收住,“可涵,你自慢慢吃,季楠哥哥有事先走一步。”
“誒?不是——”白可涵錯愣的看著已經(jīng)端起盤子離開的人,“季楠哥哥……”
“爸、媽,我回來了。”墨溪開著瑪莎拉蒂熟門熟路地回到沈家,熟捻地喚人,入戲前的醞釀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又省了它一個小金手指,哦耶。
【這點甚好,宿主演技棒棒噠。】——來自一個商業(yè)互吹的系統(tǒng)
哪里哪里,都是系統(tǒng)教導(dǎo)有方。——來自一個商業(yè)互吹的宿主
“小曦回來啦,快來喝碗媽咪剛熬好的湯,晚了都讓你爸喝光了。”
“什么?老爸趕緊住嘴!你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小曦,你多大的人了,你老爸才是待哺的那個。”沈父把手中的報紙放下一臉笑呵呵看了眼墨溪,然后就干脆把目光盯在沈母身上了。
墨溪腳下踉蹌了下,有點汗顏。一言不合就開車,還有沒有考慮過你女兒我的感受了?抹了把汗看著眼前兩老恩恩愛愛,墨溪內(nèi)心一番感嘆,原主沈言曦是沈家唯一的孩子,可見沈家夫婦對她有多疼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最后沈言曦竟然為了一個渣男眼瞎地引狼入室,和父母反目成仇害的整個沈氏破產(chǎn)倒閉,沈父沈母雙雙含冤死去。
真是個智障……
【沒錯,宿主就是個智障。】
某人忍住額頭青筋亂跳,“……”走的路多了,智障也能變成自己。
晚上十點整,掛滿賽車手海報的房間看不出半點女孩子的味道,就連黑白桌上的鬧鐘都是朋克風,另類剛硬得很。浴室里的水聲停住,咔嚓一聲出來一抹窈窕的身影。
墨溪拿起床上的毛巾半彎著腰擦頭發(fā),系統(tǒng)看著她這個樣子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才咬牙決定開口,【宿主,這次你的任務(wù)是替沈言曦復(fù)仇,保住沈氏。】
“嗯,系統(tǒng)你開口說話的理由是電充太多了?”
這話一落,空氣中變得安靜多了。她一定是故意的。
【那、如果與任務(wù)無關(guān)的人和事,你還會不會管?】
系統(tǒng)忿忿盯著她的腦袋,余光瞥了瞥那條信息,有些不確定問。
“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