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藥來到張王氏屋內(nèi)，輕聲喊道，“伯母？”
張王氏緩慢地睜開眼睛，說話有些有氣無力，“是香香啊。”
“是我，伯母，您該喝藥了。”
說著便舀了一勺，又用嘴吹了吹，才送到張王氏嘴邊。
張王氏卻搖頭不肯喝，王香只得將藥放至一邊。
“香香，我了解自已的身體狀況，喝再多的藥都沒用的，還白白地浪費(fèi)錢。”
王香眼圈泛紅，勸解道，“伯母，您這是說什么傻話呢，生哥還想著考取功名后好好孝敬您呢！”
張王氏握著王香的手，問道，“香香，實(shí)話告訴伯母，你是不是喜歡生兒？”
王香害羞地點(diǎn)頭。
聽到王香親口承認(rèn)，張王氏甚是開心，“香香，生兒的心思我這當(dāng)娘的比誰都清楚，他甚至曾和我發(fā)誓此生非你不娶。”
王香聽得是心花怒放，也顧不上那些世俗禮數(shù)，“伯母，香香此生也非生哥不嫁！”
張王氏激動(dòng)地直說好，之后卻有些猶猶豫豫，似是有話要說。
“伯母，有話您就直說吧！”
張王氏便說道，“香香，伯母怕是大限將至，看不見你們拜堂了，你，你，你現(xiàn)在能喊我一聲娘嗎？”
王香雖決心非張生不嫁，但這還沒拜堂呢，這聲娘她實(shí)在是叫不出口。
張王氏見王香遲遲不開口，滿臉失望，“算了吧，香香，是伯母失禮了，你————”
“娘！”
王香還是喊了出來，總歸自已都要嫁給張生，早喊晚喊都是一樣的。
此時(shí)的張王氏已然泣不成聲，半天才擠出一個(gè)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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