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海被穿透的肋部,突然泛起淡淡的白色,就好像花崗巖一樣把它的手凝固在了自己的身體里!
覺醒技,軀體硬化!
“噗,噗,噗!”
感染者另外的一只手在劉振海身上瘋狂錘擊著,劉振海也像不要命了一樣,完全忽視了防御,一只手抓住它,短刃朝它身上捅出一個個滿是鮮血的口子。
“吼!”
感染者發(fā)出嘶吼,蕭晨和沐小婉看著場中好像野獸撕咬一樣互相攻擊的兩個血人,一時間突然覺得,之前用煤氣殺人,根本算不上什么血腥。
蕭晨也沒有想到,之前好似鄰家大叔一樣抽煙打屁的劉振海,拼起命來會是這樣的樣子。
“砰!”
劉振海到底是中了毒的,速度漸漸慢下來,他手里的短刃,被一爪子拍飛,連帶著掉在地上的槍,也一時間朝著旁邊的民房,飛了過去。
吧嗒,染血的槍,撞在房子墻壁上,像沒了骨頭的魚一樣,反彈到了一旁的井蓋上,栽歪兩下,不動了。
視線漸漸黯淡,劉振海身上的硬化也緩緩解除,在即將面臨死亡的這一時間,說恐懼呢,好像只占了那么一小點。他想起白天疏散的時候,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才讓那些逃散的居民都回到這個貧民窟里。
想起那些人恐慌著聽從自己勸慰的人,劉振海想著。
真是對不起你們的信任啊。
他幾乎要閉上眼睛了,然而,料想中致命一擊始終沒有到來。怎么,莫非這只感染者自我智慧如此的高,還想欣賞一下自己的表情。
半個身子被鮮血染紅的劉振海勉強抬起頭,卻看見這只同樣受了重傷的感染者,視線并沒有在自己身上,而是向著街道民房的方向。
劉振海順著它的目光望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嘴唇翕動,說不出話來。
夜色中,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雙手持槍,對準了感染者的頭顱。
這張面孔,他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見到了。
他不知道這孩子怎么會跟到這里來,但他只想用最后一口氣喊出一個字。
“跑!”
“砰,砰,砰!”
幾乎和他的話音同步,那燃血的槍口,噴出一連串憤怒的火焰,淹沒了劉振海耳朵里任何其他聲音。
記憶的最后,是那個少年略帶緊張但毫無猶豫的目光,以及化為一道殘影朝著少年撲殺而去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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