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嫣險(xiǎn)些氣笑。
高鐵也就一個(gè)小時(shí)的路程而已,原嫣還坐的是頭等艙。原振這心是偏到天邊兒去了。
“行了吧您。就一個(gè)高鐵過來,還沒我平時(shí)逛街耽誤時(shí)間呢。我星期天也哪都沒去,我好好復(fù)習(xí)來著。我跟您說,輸了就是輸了,我認(rèn)!您也別給我找借口了!”
原振哈哈哈笑起來:“好好,不愧是我女兒,輸就輸了,有擔(dān)當(dāng)。”
“我像我媽!”原嫣不認(rèn)。
“行行行,像你媽。”原振無奈,念叨了一句,“也別太像她了。”
“您說什么呢?”原嫣立刻炸毛。
原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說你和你媽一樣厲害。”
原嫣“哼”了一聲,總疑心爸爸又在挖苦媽媽,老大不高興。
原振也覺出來了,趕緊說:“我開會去了,你等著我過去一起吃飯啊。”掛斷電話遁了。
原嫣翻了個(gè)白眼兒,收拾書包,先寫作業(yè)。剛寫完一科,手機(jī)響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她在祁市的好閨蜜李悠然。
她接起來:“悠悠親愛的!想你!”
“屁!”李悠然說,“想我電話都不打一個(gè),還等著我打過來?”
緊跟著就問:“怎么樣?小三兒厲害不厲害?你沒吃虧吧?”
原嫣眼圈立刻就紅了。
大人們都叫她別管這些事,連陳叔都勸她別摻和。可離婚的是她的爸爸媽媽,小三兒破壞的是她的家庭,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真正能理解她支持她的,就只有好朋友了。
李悠然一聽原嫣這呼吸聲就不對,立刻就拔高了聲音:“怎么了?不會真吃虧了吧?你等我周末過去!我?guī)湍阋黄鹆R她!”
原嫣眼睛里還泛著酸意,就忍不住撲哧一笑,說:“什么呀,我能吃虧嗎?我誰呀我?”
李悠然放下心來:“看你還這么活蹦亂跳我就放心了。到底怎么樣啊?跟我說說,小三難不難對付?對了,她還不是還有個(gè)女兒嗎?厲害不厲害?”
“就那樣,小屁事上算計(jì)來算計(jì)去的,沒什么戰(zhàn)斗力。”原嫣哼了一聲,“膽子挺大,我人沒過去,就把我房間給改了。”
“唷,給你下馬威呀?”
“特別惡心,說是她女兒給選的壁紙,跟她自己的房間一模一樣的。”
“臥槽,多大臉?”李悠然炸毛,“她以為她女兒誰啊?憑什么跟你一樣?后來呢?你就這么住了?”
“我能嗎?”原嫣就把后面自己怎么懟柳蘭茜過程講了一遍。
李悠然拍案叫好:“干得好!就不能給她留臉!我還以為能當(dāng)小三的人得多有手段呢,這位這手段有點(diǎn)智障,怕不是跟著宮斗劇學(xué)的吧?”
原嫣笑得前俯后仰。
她在祁市讀的是市二中,全市最好的學(xué)校。她是班長,李悠然是學(xué)習(xí)委員,兩個(gè)人合稱“絕代雙嬌”,把班里的同學(xué)管得心服口服。
“你走了,我好孤單啊。”李悠然嘆道,又問,“那邊學(xué)校怎么樣?私立是不是特別貴族化?全是紈绔子弟富二代那種?”
“沒你想得那么夸張,就是校風(fēng)特別開明,我跟你說啊,校服超好看,全日版的!小西裝格子裙泡泡襪。”
李悠然啊啊尖叫:“想穿想穿想穿!”
“別著急,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想要!我給你買了一身裙裝,回頭給你發(fā)過去。你生日我可能過不去了,就當(dāng)提前送你生日禮物吧。”原嫣得意。
“愛死你了~”電話那邊傳來黏黏糊糊的么么之聲。
房間里的電話忽然響了。
“你等一下啊,我接個(gè)電話。”原嫣跑過去接起。
電話里前臺禮貌的請示:“原小姐,您有訪客,一位姓柳的小姐想上去拜訪您。我們可以放行嗎?”
原嫣住的套房在三十層,普通電梯只到二十九層,只有VIP電梯才能到。VIP電梯需要刷卡,沒卡的人不經(jīng)服務(wù)人員放行,是上不去的。
三十層住的原小姐,是賀總特別打過招呼要留心照顧的。前臺不敢隨意放行。
姓柳,除了柳韻詩還能是誰。
原嫣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我不想見這個(gè)人,不要放她上來。”
“好的,原小姐,我們會處理好的。”前臺說。
原嫣再舉起手機(jī):“喂,我回來了。”
“對了,那那邊學(xué)風(fēng)怎么樣啊?”李悠然想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