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輝皺著眉頭,不解道:
“公安局那邊會不會把小事放大了?
即便是他刻意扔了麻晉良的藥,有可能麻晉良在哪方面不尊重他、得罪了他呢?
再說了,麻晉良好像沒有跟誰有矛盾,結(jié)仇更沒有。”
說著,江輝停了下來,眼睛落在楊鳴的身上。
楊鳴知道江輝的意思,也不吱聲,靜等江輝說下去。
頓了頓,江輝又道:
“楊市長,如果說麻市長跟誰有矛盾的話,其實,他跟其他人沒有矛盾,就跟你有矛盾!
他多次跟我提到過,但我都批評了他。”
此話一出,江輝成功把話題轉(zhuǎn)到楊鳴的身上。
言外之意,就是說如果麻晉良跟人結(jié)冤結(jié)仇的話,就只有楊鳴了!
楊鳴笑了笑,直接道:
“市長,你不會認為我就是覃全背后的黑手吧?
依你的意思,我讓覃全把麻市長的藥扔了!
可是,這也不對啊!
我既然這樣做,我還為麻市長準備藥干什么?
關(guān)鍵時刻,我還把藥拿出來救了他!”
江輝擺手,搖頭道:
“楊市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只是打個比喻。
你想想,麻市長跟你矛盾重重,你都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跟他沒有矛盾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害他?”
看著江輝的情緒變化,楊鳴心里有了底,微笑道:
“其實,公安局那邊破案,也是懷疑。
然后,去找證據(jù)。
最后沒找到證據(jù),那就僅僅是懷疑!
最后查不出什么,他們也得按規(guī)定放人!”
江輝的心里長舒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了,看看公安局那邊怎么處理。
咱們不能冤枉一個壞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楊市長,有什么結(jié)果,要及時向我匯報!”
楊鳴道:
“好的,我一會兒電話問問。”
……
江輝從楊鳴的辦公室出來,心急火燎地回到辦公室。
他沒想到,覃全做事那么粗,竟然給公安局拿到了把柄。
怎么辦?
覃全萬一扛不住,供出自己來。
雖然事不大,但是一查下去,事就大了!
點上一根煙,使勁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來。
像這樣的情況,只能硬杠!
只能說自己叮囑覃全,麻晉良身體不好,一定要對他多加注意。
一旦出現(xiàn)情況,從他口袋里拿出藥,給他喂上幾顆。
沒想到,他拿出藥之后,竟然不小心把藥給掉進水溝里去了。
反正就是兩個人之間事情,公安局那邊也沒有辦法。
除非覃全有錄音。
這樣想著,江輝的心輕松起來。
但還是不放心,拿起座機直撥市公安局副局長聞同林的電話。
聞同林是丁長根的人,是公安局二把手。
可施政從北東省空降到天火時,立即就占據(jù)了二把手的位置。
聞同林知道施政背景靠山強大,且省公安廳親自送至天火市公安局。
所以,對施政的占位,敢怒不敢言。
雖然一把手丁長根向著他,但在排位上省公安廳親自定位,丁長根也無能為力!
聞同林就一直憋著一股氣,悶頭工作。
電話響了兩聲,聞同林接了電話。
“市長好!我是聞同林。”
江輝道:
“聞局長,聽說你們局把麻市長的司機覃全控制起來了?
有這回事嗎?”
聞同林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市長,那是施政干的!他們正在對覃全進行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