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一凡換好衣服出來,那神秘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客廳盯著墻上的一幅字看,見段一凡出來,就指著墻上的字問道:“小伙子,這幅字是哪位書法家的手筆啊?很有功底啊!……”
這幅字正是段一凡自己寫的,他在人防辦坐冷板凳這些年,除了看書就是練字,書法倒是練出來了。
不過要說書法家就有些過譽了,段一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這是小子的涂鴉之作,讓先生見笑了!……”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贊嘆道:“是你自己寫的啊!不錯,不錯,像你這樣的年輕人能有這樣的書法功底真是太難得了!……”
說著又仔細端詳了那幅字一番,繼續(xù)夸贊道:“這幅字的立意也不錯,‘難得寂寞’,現(xiàn)在的人都耐不住寂寞,你以‘難得寂寞’自勉,別有一番意境啊!昔有鄭板橋的‘難得糊涂’成千古佳作,你以‘難得寂寞’仿之,小伙子其志不小啊!……”
段一凡在人防辦坐冷板凳坐久了,只能以書法來消遣心中的郁悶,寫這幅“難得寂寞”的字也確實帶有孤芳自賞的意思。
如今被這中年男子一語道破心思,越發(fā)覺得這中年男子神秘得可怕了,僅從一幅字就能看破自己的心思,這樣的人不可怕嗎?
段一凡有點害怕和這神秘的中年男子接觸了,一幅字就讓他解讀出這么多內(nèi)容來,這要繼續(xù)接觸下去,自己在他面前還有秘密嗎?就有些訕訕地撓撓頭道:“先生謬贊了,我就是瞎寫著玩,先生快請坐,我給先生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