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之不得,從她手中接過啤酒,她也從包里拿出一袋牛肉干和花生米扔在了我的腿上,自己依舊托著下巴看著石桌上的那些盆栽。
"你不喝嗎"
"我不想喝。"
"陪我喝點,一個人喝沒情緒。"
她終于歪過頭看著我,問道:"你說人為什么一定要有情緒呢就像你院子里的這些花花草草不好么和我們一樣享受著一年四季,陽光雨水,卻沒有孤獨和痛苦。"
我就這么進入了她的思維中,也不提喝酒的事了,回道:"誰告訴你它們沒有痛苦了。"
"有嗎"
"有,枯萎的時候,沒人給它們澆水的時候。"
"哦,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有些不滿的將手中的啤酒灌舉了舉,問道:"你還陪不陪我喝酒了"
"如果你很有喝酒的興致,咱們可以去1912酒吧街喝去。"
"嚇我啊"
"沒有嚇你,是在和你開玩笑,因為我沒時間哈哈。"她說著便將那只紅色的單肩包背在了身上,又說道:"我得回學校了,過兩天再來找你玩兒。"
"原來還是個學生"我暗自感嘆了一句,也隨她起了身走到院外,追著問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接近我到底有什么企圖"
她依舊不打算回答我,指著前面對我說道:"看,對面有個美女哎"
我下意識的看著她所指的方向,驀然看到了穿著一身藕紫色收腰雪紡裙的陳藝,她正在向我和這個丫頭的身邊走來,眼看就要打上一個照面。
弄堂很窄,我和這個丫頭靠的很緊,走過來的陳藝主動側過身子禮讓我們先過,我正和她生著氣,沒準備和她說話,打算直接走過,卻不想身邊的丫頭停下了腳步,指著陳藝說道:"我看你好眼熟啊,你是那個、那個主持人陳藝對吧"
陳藝看了看這個丫頭,又看了看我,沒有回答。
我不安分的抖著小腿說道:"你別見到個美女就說是陳藝,陳藝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不是誰都能對號入座的。"
"她就是陳藝啊,我不會看錯的。"
陳藝當然明白我是在諷刺她昨天晚上的無情無義,可她卻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對著我身邊的丫頭笑了笑,繼續(xù)向巷尾走去,她的身影在剛剛亮起的路燈下忽長忽短,我也跟著那個丫頭繼續(xù)向巷口走去。
出了弄堂就是郁金香路,這個丫頭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我拉住了她:"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我也不反對,但你至少得告訴我名字吧,要不然我和你說話特別扭。"
"我在南藝上學,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打聽唄,或者等我哪天心情好就告訴你了。"她說著拿掉了我抓住她胳膊的手,轉身上了出租車,不一會兒便融入到了仿佛在遠方的城市中。
我哭笑不得,難怪這丫頭的出現(xiàn)像是一場行為藝術,原來是個學藝術的,看樣子真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看待她。
我又順著原路返回,再次路過那間"心情咖啡"店,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陣煩悶,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解決眼前的這些麻煩了,但卻知道,如果我搞定不定陳藝做主持人這件事情,老金這個吊人是肯定不會放過我的。